总还是有机会见的。”
长恨拿起包袱上了马车,黑色香狸突然跟着她跳上马车,呜呜叫着用身体去蹭她的身体,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长恨笑着抚了抚茹小囡的脑袋,“用不着伤心,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茹小囡还是不肯放开长恨,两只小爪子扑在她的身上。
咦?
爪子低下的触感为何这么好?
茹小囡呆了呆,继而用爪子勾住长恨的衣领,想要往里面伸头进去。
长恨吓的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扯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提了起来。
“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好色。”
“唧唧!”伦家才没有,伦家只是好奇,为何你那里比伦家的大。
看着茹小囡眨巴着无辜的猫眼,长恨不屑的将她放下来,“你以为谁都长的像你似的吗……”
“唧唧!”
苍天啊,居然被嫌弃了!
趁着外面史大天还在跟车夫说话,长恨拉了拉茹小囡身上的小裙子,“喂,你当时借给我的这身衣裳为何没有肚兜?”
茹小囡想了想,用后腿站起来,学着青墨颜的模样走了两步,然后又俯下身做出睡觉的模样。
长恨一脸纠结,“你是说……肚兜忘在了少卿大人的床上?”
茹小囡点着小脑袋。
这时外面车夫道,“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城了。”
长恨这才掀了车帘,让茹小囡跳出马车。
车夫赶着马车驶离大理寺后门。
茹小囡蹲坐在地上,望着马车离去,抬爪子擦着猫眼。
真是忧桑啊,伦家最不喜欢分离什么的啦。
他们在大理寺后门告别的功夫,青墨颜去了于元君所在的厢房。
宫里来的那几个内侍紧张的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生怕于元君会出事。
所以一大早他们开始备车,准备送于元君进宫去。
于元君虽是带罪之身,但总不好让一个皇子乘了囚车进宫吧,所以他们准备了马车,随行还有大理寺的衙役一路护送。
于元君的情绪仍然很低落,内侍们服侍着他换了簇新的锦衣,头上还束了冠。
然而这样的打扮却与于元君看上去格格不入。
他太过苍白,以至于他坐在那里就像个临死的病人在做最后的修饰一样。
青墨颜默默的看着内侍们忙前忙后,不肯放过一点点可疑之处。
“我的药瓶……能否还给我。”于元君突然开口道。
一名内侍摇头道,“五殿下,您不要为难奴才了,进宫时您身上不能携带任何可疑的物件,那药瓶更是不能带着。”
“你们把它丢了?”于元君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内侍毫不在意他的愤怒,“您从牢里带出来的东西一件也不能留。”
“我不管,那个药瓶你们必须给我找回来。”于元君怒道。
“奴才说了,药瓶不能带着。”
“你们可以把里面的东西倒空了,我只要那瓶子总可以了吧。”于元君急切道,他伸手去抓那内侍,就好像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属于他的东西。
那药瓶是长恨送给他的。
如果说他注定要死在宫里头,至少他希望死的时候身边能有个陪伴他的念想。
青墨颜抱着肩膀一直沉默的站在角落里,看着于元君不顾一切的想要回属于他的药瓶,青墨颜的眼底闪过一丝深谙的光华。
“看来五殿下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青墨颜讥讽道,“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劝说五殿下几句。”
几个内侍被于元君磨得有些厌烦了,正好借了这机会退了出去。
青墨颜踱步来到于元君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幽幽开口道:“于元君,你敢不敢信不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