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海，接战

    听闻与深海的作战马上就要开始，祁仅放下了手中的书，再次坐到了椅子上。

    西梅尔集中到了萤火虫身上，然后萤火虫周围的环境由祁仅的思维直接开始感知。他试图控制这些西梅尔继续扩散，当然的一如既往的困难，然而这却可能证明了西梅尔并不是萤火虫的，而确实是自己的。它们略过了中间的空间，直接流动到了萤火虫那里。

    祁仅还在继续做着尝试，一股强烈的敌意突然一闪而过，接着马上放大，紧接着萤火虫迅速地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敌人只有一个，并且她也是人型，原本祁仅猜测深海们的外貌可能没那么对得起观众，但实际上并不是，相反，比起人类和“战舰”同样相当出众。

    依靠西梅尔，作为提督更早地感知到了深海。祁仅发现了这一点，萤火虫是靠自己才立刻得知这一点的。提督至少可以起到侦测预警的作用，他默默地记下了这一点。

    并且，深海和“战舰”展现出了惊人的相似性，无论是立于海上的原理或是奇妙的装备，除了那种看似人为的设计风格的不同，她们简直就是亲姐妹。而之前祁仅所随手翻过的大多数书上或多或少地都提到了深海和“战舰”之间极深的仇恨，她们必然有着一种极其紧密的联系，说不定，她们是一样的。

    另外，令人惊讶的，萤火虫凭空地召唤出了一种类似武器的东西持在手上，压下了对那东西是如何凭空出现的疑惑，祁仅快速扫了一眼那个小玩艺。那是个类似单装炮的东西，炮口大抵只有不满一公分的直径。另一种对“战舰”如何战斗的好奇油然而生。从武器的尺寸看来，似乎这种战斗会在一个类似枪战的距离上进行。

    但事实迅速地打了祁仅的脸，因为那看似玩具的武器在大约7公里的距离上就已经开始开火，首发就落在了深海的20米内的范围，巨大的水花凶猛地扑向深海的脸庞，然而她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变化，规避动作直接开始进行，破开怒啸的波涛，她的武装同样开始咆哮，伴随着一种类似哀鸣的声音，炮火如同利刃出鞘，划过海面，带动的气流直接排开了海面上的海水，在其上短暂地留下了一道疤痕一般的印记。

    “她开火了，闪开！”祁仅迅速地向萤火虫传达战场上的信息。

    萤火虫一边灵活地从原本的航道上跳开，一边继续用自己的单装炮还击。

    MISS。

    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同样的结果，深海的攻击气势凶猛，然而连原本的萤火虫原本的航道都没击中，误差大约在50米左右，萤火虫的反击同样落空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因为仓皇攻击的原因，甚至误差超过了首发试射。

    【不行，在接近的话虽然能提高命中率，但是被弹率也会随之上升。我必须想点办法。】

    祁仅努力地把自己的西梅尔往深海的方向拽，试图更仔细地观察深海移动的轨迹，再回头想看看萤火虫的规避方式时突然灵光一闪，将西梅尔直接排布在了深海和萤火虫之间。如果西梅尔是可见的话，那么此时萤火虫和深海就会像被一座桥梁连接在了一起。大量的西梅尔使得这个尝试成为了可能，双方间的风向，风速以及深海的移动等被祁仅敏锐地捕获，然后传达到萤火虫那里，祁仅并没有用自己的语言来描述这一切，而是直接与萤火虫共享了自己观测到的东西，这就像是把原始数据直接交到了萤火虫的手里。

    萤火虫在接收到这些情报的时候突然一愣，然后迅速开火，首发依旧没有命中，但是在大量的精准的数据的支撑下，萤火虫的火力精度得到了质的提升，终于在第4发时精准地命中了深海。深海的速度开始显著的变慢，似乎这一击对她的装备造成了客观的损伤，似乎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在接近6公里时，萤火虫身上的管装部件向深海释放了和鱼雷极其的类似的武器。祁仅迅速地开始调查洋流的情况回馈给了萤火虫，第一轮没有指示，直接落空。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5公里。

    “后退，保持距离，我们有精度优势，不要太接近她。”

    萤火虫开始在后退中开火，在转向时顺便释放出第二轮鱼雷，这一次，在短暂的交火中深海被连续命中三次，火花在她的装甲上飞溅，继而熄灭在了无尽的浪潮中。深海的装甲开始出现损坏，但她毫无畏惧地继续追击萤火虫，仿佛被攻击的不是自己一样。装甲已经开始崩裂，脱落，但火炮依旧在以稳定的节奏轰鸣。

    然后，第二波鱼雷命中了。

    深海的周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武器被掀飞到了百米开外的地方。装甲的部分发生了极大的损坏，然而看似少女的本体发出一道红光，像被关闭的影像一样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就消失了。

    【……】祁仅看着深海的消失，内心的疑虑更甚。

    萤火虫加速奔向了深海消失的地方，祁仅适才发现深海消失时还留下了些东西。

    那是金属，弹药与桶装的油料，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它们的尺寸都十分迷你。散落在一旁的还有一张蓝色的类似设计图的东西，相当模糊，完全看不清上面的东西。

    “提督！我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啦！有图纸！”

    但那些东西在萤火虫的周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