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骄阳普照在皎洁的大地,每一片晶莹的雪花都散发着耀眼的多姿。
很早之前就约好了今天给念念做皮肤修复手术,谢恒不在家,也只能苗蕊一个人带着念念去了。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抱着念念坐了进去。
小家伙活泼,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说道,“妈妈,是不是过了今天,念念的小手又会和从前一样漂亮啦?”
“是呀,宝贝的小手会变得和原来一样白白嫩嫩。”苗蕊笑着说道。
不得不说,念念改变了苗蕊很多,从前的她可不会笑的像个孩子,心头软的像是一汪水,似乎从某一个位置开始凝结的冰层在逐渐融化。
由于昨晚下了一场大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停,道路结冰刚清扫出来的马路很快又会被一层白雪覆盖住。
虽然不是上班高峰期,车辆不多,可相比较速度还是较慢。
苗蕊抱着念念,给他讲解沿途的风景都是什么,母子俩有说有笑,愉快的笑意像银铃一般在车厢内飘荡开来。
骤然,几乎是电火雷鸣的瞬间车子翻了一个又一个圈,最终滚到了路旁的隔离带停下。
油箱漏油,滴滴答答的滴着,完全翻过来的车子冒着白烟,路人见状拨打了求救电话,没过多久警察和救护车一同赶到。
“心跳低于三十,血压急速下降,电击。”急诊室里主治医生满头大汗看着心电监护仪马上接近一条直线冷静的说道。
助手照做,只见手术台上面色苍白的女人在电击作用下带动着胸口起伏。
手术接近二十个小时,女人依旧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重症监护里,白皙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嘴上带着氧气罩,齐耳的短发利落的平铺枕头上,她面容安静,浓密的睫毛卷翘,不问凡尘的清幽。
温文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双手趴在透明玻璃前无力的流着泪,大肚翩翩顺着玻璃滑坐到地面。
她面色苍白,表情狰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武励见状立刻上前去扶,届时才发现从她腿根处已经流出了大片的鲜红血迹。
一向稳重的武励从来没有这样焦躁不安过,他抱起温文就去了急诊室。
两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连他都无法接受的事情,更何况是马上就要回来的谢恒。
谢恒接到温文打来的电话,扔下了所有,不顾一切返程回到蓉城。
姗姗来迟,尘埃落定,都成了定局,无法挽回的定居。
福子从来没在谢恒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惊慌,那是一种面如死灰的绝望,空洞的眼神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前,透过玻璃窗望着里面平静的女人。
从进入医院的那一刻开始,谢恒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没离开过一步,没吃过一口饭,没喝过一口水,像是一尊雕像。
温文动了胎气,情况稍微稳定一点福子来了谢恒这边。
他知道他心中的痛,这样的感觉撕心裂肺如万蚁啃食,可他不说,全然吞入腹中这才是福子真正担忧的地方。
“恒子……你吃点东西吧,如果你都倒下了,那苗蕊又该依靠谁?”福子端着饭盒放到他眼前,他根本连看都不看。
因为谢恒明白,苗蕊醒过来的那一刻也就是他们恩断义绝的时刻。
就算是依靠,他也不会是那依靠……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谢恒也就这样不吃不喝的看了她三天三夜。
第三天夜里,苗蕊苏醒,她的眸子倏地瞪得老大,拔掉了身上所有的仪器设备,直接冲出了重症监护室,力气过猛,内脏受损严重,鲜血猛然从口中喷出。
眼眶凹陷,脸色更是苍白的如同墙壁,嘴角沾着血迹顺着脖颈流到蓝色的病服上,双眸惊恐,她双手死死的抓住谢恒的手臂,表情狰狞的忙问,“你告诉,念念呢,念念他怎么样?”
谢恒双臂无力,这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他最害怕的不是她醒不过来,而是当她醒来之后即将面对一切时的惊恐无措。
“苗小蕊,你先冷静,你听我说。”他扶着苗蕊孱弱的双肩,像是手中握着一根羽毛,一不留神就会消失不见。
水眸瞪得大大,满心期待的望着谢恒,她能够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和惶恐的神情,嘴角扯着一个笑,“谢恒,你告诉我,我要去看看他,他看不见我会不高兴的。”
“……念念,已经……不在了。”即使是铁血谢恒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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