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后支撑起这个家的女人。
水眸微漾,她端起高脚杯,里面殷红的液体沉静在杯底,透过灯光,晶莹剔透。
“谢恒,为了庆祝我失业的同时庆祝找到一个更好的下家,干杯。”
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脚,轻轻的和对面的杯子碰撞,她扬起漂亮的下颌小酌一口,白皙的脸颊瞬间就染上了一层绯红。
“苗小蕊,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谢恒长眉微扬,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随你说什么,我都爱听。”清澈的眸子染上一侧薄薄的朦胧,可能是今天的红酒酒劲有些大,或者是这样的气氛太过美好和谐。
哪有动情是意外?
美好的动情只是因为你爱的人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吸引你。
谢恒头脑清晰,他身子前倾希望这样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排整齐的白牙亮的照人。
“苗小蕊,我们订……”
千钧一发,苗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略微表示遗憾歪了歪小脑袋,看着谢恒懊恼吃瘪气的靠在了椅背上的样子不经笑了起来。
“喂,福子,什么事?”她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小声问起。
“蔺柔受伤了,你让恒子赶快来一趟医院。”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完,福子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苗蕊也是一头雾水,蔺柔受伤了为什么要让谢恒去医院?就算让他去,也不应该给自己打电话呀?
“谢恒,福子让你去一趟医院。”苗蕊放下手机,也没什么心情吃饭。
谢恒倒是理直气壮,一点都没有因此影响,他大口的吃着苗蕊为他烹制的美味菜肴,一会又喝一口鲜嫩的牛肉柿子汤,别提有多惬意。
“你没听见?”
苗蕊真怀疑他是真的没有听见,索性又再问了一边。
“我每天都很忙,除了工作以外,剩下的时间我都只想陪你,不想浪费在一那些无聊的事情上。快,乖乖吃饭。”
听他这么一说,苗蕊恍然大悟,感情刚才福子给谢恒打电话说的就是这个事,肯定是谢恒不肯去,福子才又给自己打的。
“福子做事一向有分寸,要不是急事他是不会把电话打到我这来的。”苗蕊看了一眼谢恒的神情,深邃的眸子除了不耐烦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实际上苗蕊也奇怪,明明下午和蔺柔分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受伤了?
谢恒又喝了一口酒,抬起黝黑的眸子抿着嘴问,“你真想要我去?”
苗蕊正襟危坐,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不一会儿谢恒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那也先让老子把饭吃完,成不?”
天大地大,没有吃苗小蕊做的饭最重要。
灰白色的卡宴在秋风中缓缓的行驶,平稳行驶,就像是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步履蹒跚的散步一样。
不急不躁。
“谢恒,你这车技可是见长呀,四平八稳。”苗蕊侧眸冷讽,眼看着身旁一辆辆车子从自己身旁穿梭过去。
谢恒手握方向盘,嘴角勾笑,妖媚娇娆。
“瞧你这酸脾气,还知道嘲笑我了?都是老子给你惯得。”这话说的无比宠溺,在这黑夜中像是燃起了一亮明灯。
宠你宠你就宠你,我要告诉全世界一样。
典型的谢式秀恩爱。
苗蕊懒得搭理他这傲娇的模样,瞥了他一眼,索性窝在车里睡了起来。
只听谢恒小声笑了出来,仰着眸子说到,“得,嫌弃爷开的慢是吧,瞧好了。”
还没等说完,谢恒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惊得苗蕊瞪大了眸子,狠狠地瞄着身旁的罪魁祸首。
医院晚上比较冷静,也正是因为这种肃静才显得阴森恐怖。
普通的双人病房,看上去和VIP病房差距甚远,空间很小,设施也不是齐全。
除了脸色苍白的蔺柔之外,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躺在那里漠视看着发生的一切。
蔺柔见到谢恒,惨白的脸颊透出一抹微笑,光滑的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由于腿部的疼痛,手指紧握泛白了骨指,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医生说,手术要家人签字。”她窃声窃语的说着,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
对床女人都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句,“人家姑娘为了等你签字手术等了这么久,你倒好,现在才来。我还想着会是什么原因,原来是为了陪狐狸精才不顾糟糠死活。哼,什么东西?”
中年女人为此打抱不平,带着鱼尾纹的眼睛狠狠剜了苗蕊一眼,鄙夷的呸了一句。
苗蕊目光犀利,神色冷清,她轻飘飘的说,“阿姨,我是律师,仅凭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就能告你诽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