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目光有些犀利。
“见到我,你就一定是要这种态度吗?”他语气严肃,表情也端正严格。
整齐的短发已经花白,岁月沉淀在脸上的痕迹明显,只是身板依旧挺拔,眼里的戾气也没有随着岁月沉淀下来。
谢恒盯着他,正襟危坐,神色平静如常,这些年他别的没学会,最起码压制情绪这种事情还是手到擒来,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苗蕊。
“拜托,下次回来之前把你的一身香水味散干净了再回来。”他长眉轻佻,话语间的讽刺是个明眼人都能听的出来。
谢渊横眉冷对,拍案而起,正好崔婉茹走了过来,笑意浮在嘴角,“你们父子聊什么呢,这么激烈。”
谢渊收回了怒气,安静的坐下,“就是问问他那个新公司怎么样了,意见有点不合。”
他温柔的说着,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习惯性的给身旁的女人布菜,如同中国好男人的典范。
谢恒最恨的就是他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让他心底生厌。
明亮的灯光打在脸上,可以清晰的看清每个人的表情。
谢渊回来了,崔婉茹大部分心思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今天应酬这么晚?”
“嗯,今天厂子那边谈一批新材料,关系到改革后的利益,所以晚了点,让你等久了。”他的语气温柔,眸子柔波粼粼 。
“知道自己的女人在等自己,就不应该让她等的这么久。”谢恒低着眸子,不想去看那张让人恶心的脸。
他怕自己忍不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恒儿,你说什么呢。他是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崔婉茹当机立断就开口为谢渊辩解,在她的心里,她可以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别说只是等他这么微不足道的举动。
谢恒沉着眸色,不与崔婉茹争辩,他又将话锋指向了谢渊,“这个世上,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她之所以愿意付出,只是因为她爱你。身为她的男人,你就要对得起她这份爱。”
气氛剑拔弩张,这样的场景和原来一样。只是谢恒长大了成熟了,处理事情也会理智许多,他没撂下碗筷,而是平静的吃着一桌子的菜肴。
苗蕊家的小屋里,气氛要淡静不少,她喜静,温问也就不打扰。
她冲了个澡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行李和谢恒的是放在一起的,谢恒送她回家之后居然忘把换洗衣物给她留下。
她觉得好笑,情不自禁摇了摇头,好在家里还有以前的可以穿。
修长的身体挺拔俏丽,曼妙的曲线性感玲珑,她穿着四年前的衣物,明显有些不合身了。
湿漉漉的长发打湿了胸口处的衣襟,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卧室。
温文放下手机,有些奇怪的盯着她看。
“你就顶着这么湿乎乎的头发睡觉?”她有些不解,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葩。
她也不想呀,可人肉吹风机这不是不在吗。漂亮的小脸一瞬间的失神,她无奈的说道,“今晚就先这样吧。”
温文像是躲瘟疫一样往另一边移动着,避之不及。
“那你晚上离我远点。”说完蒙上了被子呼呼大睡。
月色迷人,透过小窗月光洗礼着屋内的一切,苗蕊顺着光线看过去,弯弯的一轮明月皎洁无暇。
听着身旁沉睡的呼吸声,她的心思也渐行渐远。
谢恒,我在思念你,你可有听见月亮为我传达的想念?
慈悲镇的夜晚没有蓉城的喧嚣繁华,它偏向于安静,深夜中,仿佛只能听见‘沙沙’的桑树叶在风中摇曳,轻敲着身旁同伴的身体欢乐歌唱。
是谁在欢唱?是谁在沉默?又是谁将这夜变得这么长?
苗蕊嘴角扬着笑容,想着想着,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突然,柔软的唇被人紧紧压着,灵巧的小舌还在肆无忌惮的勾着她的齿贝。迎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让苗蕊迫不及待的睁大了眸子。
哪怕是在没有灯光的夜晚,苗蕊也能清楚的认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的如同世界上最闪亮的钻石。
“谢恒?你怎么……”
没说完,谢恒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向苗蕊身旁一瞄,她也明白了原由,没有继续说。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轻声合上了房门。
苗蕊把客厅灯打开的同时,整个身子被谢恒压在了墙上。略带惩罚味道的肆意吻着,唇齿相依,缠绵又深情。
呼吸变得沉重,氛围也充满了旖旎。
“我不在你身边,你睡得到挺香?”谢恒勾着嘴角,长眉微挑,戏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