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
沈尧只是笑道:“惭愧惭愧,沈某也只是懂些皮毛而已。”
莫烟继续道:“沈大哥前些日子已然看过我师兄的腿了,沈大哥觉得是能医好呢,还是不能医好呢?”
“不敢说不敢说咯......”
不说自己能救,也不说不能救,只是这么吊着莫烟,让她猜测纠结去吧。
说是小孩儿心性,还真不假。沈楠估摸着莫烟穿过来的时候年纪也是不大的,一点为人处世的经验也没有。
求人办事要处处客气,要先做好铺垫方可讲出,言辞需得委婉客气,态度得是恭敬,而不像莫烟一样,明晃晃的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少了许多谈判的底线,有没有东西来铺垫赘述,直接提出,怕是会招惹反感。
沈尧会治还好说,沈尧若是不去治他,岂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莫烟皱起眉头,显然对沈尧的回答很不满意,张了张嘴,想要再说服沈尧一下,便被亓官临止住了。
“烟儿,这道酥骨鸭很合你的口味,酸酸甜甜的,鸭肉嫩滑,不妨试一试。”
亓官临的动作很强势,不容她拒绝,待莫烟接下,已然失了说话的先机了。
亓官临打趣道:“沈兄莫要理会烟儿。她是实在无聊的紧了,来找你说点话呢。这事实上啊,每逢一个医术好的,她都会说上这么一句,想要在医道之上同人分出个高低来。女儿家家的,贪玩儿着呢。”
“贪玩么?”沈尧笑道:“莫姑娘年纪也不大,正是贪玩的时候 我省得的。”
墨斯仪呵呵笑着打着圆场:“烟儿年幼,说话做事若有不对的地方,还望沈公子多些担待。”
沈尧笑着接口:“那是自然,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也不会跟她置气不是?哈哈哈哈......”
此刻,那一直未曾发声的黑衣男人却是突然开口问道:“沈先生是做什么营生的?”
沈尧勾唇,眼底笑意不变:“拖祖上的福荫,侥幸学了点医术,凭着那些祖产,倒也能度日。”
“我也是闲人一个,没什么营生哇,就靠着治病赚点钱咯。”
“沈兄师承何处?”亓官临好奇的问。
却是问出了一个在场之人的想知道的问题。
“不过无名小卒而已。我师傅他也不愿我出去声张,只道他喜好穿破布衣裳罢了。”沈尧给沈楠夹了一块豆腐,慢悠悠的道。
“沈兄客气了!”
“不过,听得沈兄的描述,这沈兄的师傅莫不是破布老人?”亓官临有些惊奇,继而道: “这破布老人也是一个传奇,他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师承何处,只道他医术极高,曾救人无数,生死人,肉白骨只单凭他意愿,也是满身的邪气。”
“听闻他好酒肉,出手也是阔气,常救助一些乞丐,只是有一奇怪癖好,便是,明明口袋里有银子,却不肯为自己置办一身好衣裳,永远穿着破布衣裳。”
“他并不以此为苦,反而以此为乐,整日里四处跑动,看到顺眼的人便救一救,看到不顺眼的还会踩上几脚。”
“无人知他名姓,只是都叫他破布老人,便连他自己都常以破布自称。”
“也不知他现下正在何处,只道他晚年收了个徒,还破了那此生不收徒的誓言,好家伙,原来竟是沈兄么!”
沈尧惭愧笑道:“不敢不敢,不过家师是确实常用破布自称,这平日里还不肯让我唤他师傅,只让我叫他破布。原来他竟是那闻名江湖的破布老人么?我也很是吃惊呢。”
沈尧抬头,将注意力引向那黑衣男人处。“敢问赵公子又是做何营生的呢?”
未入席之时,那黑衣男人只说自己姓赵,别的再未说过。
赵姓,乃是赵国的国姓,天底下敢说自己姓赵的,也只是少数,这黑衣男人这般直截了当的说了自个儿的姓,毫无遮掩,再加上他是由魏国州官引荐的,说是府上的贵客,实在耐人寻味。
贵客贵客,贵在何处?明眼人都可理会的东西,自然也都不会说破。
赵姓男人也是哈哈一笑,方才慢条斯理道:“我么,恰好同沈兄一样,也不过是蒙了祖上福荫,混吃等死罢了。哈哈,仗着家中有几亩薄田,收收佃租,以此度日罢了。”
“能认识沈兄这样的人,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沈兄可想赚钱?可想发财?”
“哦?是做什么营生呢?”沈尧笑道:“在下只想做些小本生意,只求能度日就好。”
“不过邀请沈兄一起来与我管理那几块薄田罢了,沈兄大可放心。”
“如此么,倒也是极好的。不过么,赵兄抬爱,沈某不才,经验还不深厚,若是做错了什么,到时还望赵兄原谅则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赵姓男子肯定道,“沈兄无需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