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务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殷流采某些方面确实和化嗔真君有共通点。
贯湖真君却没直接同意,只答应她考虑考虑:“便是要试,也要有万全准备。”
“那是那是,我比谁都珍惜自己这条命,当然要事事想周全再动手。”对贯湖真君来说这是第一次面对末法之火,但殷流采已经是第三次,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准备,怎么应对。这么说吧,末法之火亡她之心不会死,她亡末法之火的心也不会死,所以她时刻都在准备着,和末法之火硬碰硬。
“笨”人才会蒙头蒙脑,凡事不加思索就直接上,贯湖真君是聪明人,事事需得周全无比,前路后路条条路都通,才会付诸行动。所以,贯湖真君这一“考虑考虑”,直接就考虑了好几个月。
秋已去,冬也远,山山出新绿,叶底放红花,酥风动新柳,莺飞又是春。殷流采被贯湖真君带着去参加俗世的诗会,咳,贯湖真君曾还是个不错的诗家,这时的诗近似于诗经的古朴,用韵不用律,听来一味音韵和谐,古雅朴拙。
“真君,您为何带我来诗会?”
“不是想找定花道君,如今真仙界法修不多,似你修一念定乾坤者则少之又少,场中那正执笔题诗的,便很有可能是她。”贯湖真君遥遥指向水边假石畔的红衣少女。
殷流采此时的心情只有用“你肯定在驴我”来形容,她从手札里得出来的定花道君印象是个洒脱放荡的汉子,绝对不可能是明丽爽朗,曼妙得像一首诗的少女啊!她揉眼睛,再揉眼睛,再再揉眼睛,贯湖真君指的方向没变,穿红衣的少女也没眨眼变成青衣汉子。
“我……我一直以为是位男修。”
“若是男修,便多半不是定飞花,而是定飞叶定飞鸟定飞鱼。”
“那现在我们过去?”
“不必,她题完诗便会过来,场中除你我,并无修士在,她必然早已感应到你我。”贯湖道君之所以选这样的场合,不为别的,只为定花道君是位高门淑女,素日养在深闺,贯湖道君可没有夜探少女深闺的爱好,自然只能选这样公开的场合来相见。
那红衣少女题诗罢,果然放下笔,妙目盈盈望来,尔后温柔婉约地露出微笑缓步临风而来。春日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光如映雪照花一片绚丽,又好似一叶新荷出水,一捧嫩黄迎春花摇曳,让人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娉婷少女”。
等等,少女?
“真君,她才多大?”
“十六。”
“你们上古,十六岁就能到这境界?”见贯湖真君点头,殷流采回千万年后的心就更迫切了,元婴不如狗的上古,真没法再待下去,十六岁的元婴后期啊,“我这资质,要出生在上古,恐怕连一天的戏份都没有。”
“各有其道,你若出生在上古,依然是这等资质,为凡人岂不也是一世。”
殷流采“嗯”一声,应了句“是呀”,话未多说,便有一念如电如露在脑海中升起又消逝……
PS:再有个三四间就能回去啦,回去后会有贼甜的两三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