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巴掌:“就这么定了,先跟我去看一下案发现场。”
胡一金和李老汉披上大衣,匆匆忙忙的跟着我们来到了虎子的家。
虎子的家不算大,不过是村子为数不多水泥地的人家,整个院子井井有条,雪下来不就就被铲到一边高高的堆起来,所以虽然是冬天,但是院子很干净空荡。
所有被抹了毒药的苞谷、白菜、大葱等蔬菜都被堆在一个牛皮袋子,虎子担心被人误食,所以并未扔出去,他准备抽个空集中销毁。
“好像是农药的味道。”夏璐皱着眉闻了一下,露出反胃的表情。
虎子摇头:“不是。”
我凑过去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苦杏仁的味道,应该不是农药,光是闻一下,脑袋都有点晕:“好像是……砒霜?”
虎子怔住,表情变得很古怪:“我知道是谁了!农村人种地是用不着砒霜的,所以只有那个人有嫌疑!”
“那个人?哪个人?”我问。
“就是那个神婆,那个贱女人!”虎子咬牙切齿,看样子要是神婆在的话,虎子没准直接扑上去将她生吞活剥了。
“虎子,你的院子很干净嘛。”夏璐忽然开口,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她走到窗户边,窗户边上挂着几个绳子,之前是用来晒苞米的,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几个绳子。
虎子皱着眉,有些不明白夏璐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勉强的嗯了一声。
“院子每天都有人打扫吗?”
虎子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道:“是,每天扫两次。”
夏璐蹲下里,在地上捡了个东西,在虎子面前晃晃:“冒昧的问一下,你母亲的头发有这么长吗?”
对着院子里的灯光,才看清楚夏璐手上捏着的是一根头发丝。那根头发很长,差不多有一米的样子,发丝对折起来和夏璐的头发差不多长。
虎子皱着眉:“我妈头发都白了,而且是短发,还不到一扎长。”
夏璐的头发是黝黑的卷曲的, 不长不短,刚好垂在胸前,神婆的头发很短,有点类似沙宣那个样式,虎子的母亲则是银色短发。
那么夏璐找到的这根头发丝是谁的呢?
“你白天有带人来过这院子么?”夏璐又问。
虎子摇头。
“把头发留在这的,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放毒的凶手。”夏璐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虎子依旧皱着眉,半晌才道:“这么长的头发,确实很奇怪,我回想了一下全村所有的女人,没有女人留这么长的头发,这头发哪来的。”
我听得心中一寒,既然村子没人有这么长的头发,这头发的主人会是谁?
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有头发,说明是人,你在好好想想,你不是才回来不长时间吗,没准有遗漏的人。”
“死尸也有头发啊……”胡一金弱弱的插了一句。
我不由打了个寒战,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我们村子才一百来个人,我好歹也是个正常智力的成年人,如果真的有这么长的头发,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虎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和神婆脱不开关系,只有她有砒霜!”
“也不一定吧,其他人要是想弄到砒霜也不是一件难事。”我下意识道。
虎子看了我一眼:“砒霜除了毒死人,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有谁无缘无故会去买砒霜吗?没有吧,但是神婆那有,神婆算是个二把刀医生,但她的确是正规大学毕业出来的,她很清楚砒霜的作用,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确信她那里有,我见她把砒霜当成老鼠药给老鼠吃。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虎子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我也无从反驳。
夏璐分析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算是她有砒霜,也不代表她就是凶手,她也有可能是受害者,有人偷了她的砒霜来下毒也说不定。”
虎子却哼笑了一声,笑意之中满是蔑视。
“你们才来,不知道神婆真正的身份,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所以为她说话也难怪,她靠着村长的庇佑生活在村子,同时也接受着老刘,不仅如此,我们院子隔壁的隔壁的那个没出息的上门女婿,也是她那的常客。”
听完虎子的话,我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起神婆的那条断腿,我总感觉心里怪怪的,我虽然对神婆有些反感,但听到虎子这样说,还是觉得很别扭,平时有头疼脑热的就去找神婆,看完病没事了就开始嘀咕别人的生活作风,总有点撸完嫌人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