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当年除了语言学,她还悄悄修了经济学。
“宁宁,不用这样的,爸爸只喜欢你们夫妻过得好。”
宋雄红了眼眶,这个女儿没有白白让他捧在手心里那么多年。
“而且这场仗很难打,阿烈这几年几乎从没失过手,他是个商业天才。”宋雄在很多时候还是很欣赏这个女婿的。
“爸,我也想跟你说个事。我想到公司去做你的助理,或者什么别的,我不想一天到晚坐在家里,那样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宋宁趁机讲了一下她的想法,确实不想跟元烈呆在一个空间里,那样让总她心慌得无所适从。
而且最近他回家越来越早,周未竟然连门也不出,跟着她看原版外文书,让她连安静思想的空间都没有。
“你怎么会懂这些?”
宋宁有点呆住,这个女儿他如珍得似宝,她没有名门之后那样的长袖善舞,从不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
外边怎么说她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不想勉强她一分一毫。
他宋雄从一个农村小子打拼起来的,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女儿出国读各种外国语他也是支持的,可是她竟然懂得华远对于现在他的重要性,一针见血。
“我总不能让付了那么多学费都白费了吧,其实当时我还选修了经济学。爸,这些东西对我来讲,不是很难,我只需要爸再教我一点点就可以了。”
宋宁笑着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面前,宋雄看着女儿,老泪纵横,她和她的妈妈一样,总是为他想。
“可是这样的话你便会和阿烈成为对手。”宋雄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
“爸,他连成为我对手的机会都没有,我今晚会给出一个最好的方案,您只要告诉我您能退让的底线到哪里,我会在元氏还没见到蔡志远的时候就把合约拿到手。”
宋宁的眼睛清清楚楚的告诉着宋雄这样的信息,她胜算在胸。
“宁宁,你和他处得不好,他对你不好?”
这个问题在他想了很久之后还是问出了口。
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当年他无意中看见女儿的日记,天真的爱恋竟然 持续了那么多年,那一刻让他觉得倾尽 一切也要为她实现心愿。
后来果真是随他所愿,元烈向他的宁宁求了婚,这几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女儿的婚姻是否幸福。
“不,爸爸,他没有对我不好,只是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嫁作商人妇是需要有一颗的强大的心,你总说我像妈妈。其实我比妈妈差远了。爸,我要按我自己的意愿生活,你会支持我吗?”
虽然只字没有提到离婚,但预防针总是要先打的,况且这个时间不会很久的。
她会速战速决,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忍受的。
终于还是会变成这样,宋雄瞬间像低下了头。
他甚至不敢看宋宁,如果没有他的刻意安排,他们不可能结婚,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女儿什么也不说,但婚姻必然不是那么的如她愿的。
元烈并不是很喜欢他的女儿呀,真的是瞎了眼盲了心的,他的女儿有多优秀呢,元烈永远也无法想像的。
“宁宁,都是爸爸不好。”他在这一刻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是个佬粗,不像他老婆唐真那样说起话来像读诗歌一样。
“爸,你是我的火焰,总站在无边的黑暗中,为我固执的执着一盏灯,我爱你。”宋宁搂着父亲,昔日宽阔的肩膀总是她最坚实的坐骑,把她举得高高的,让她看得见春天的嫩芽,夏天的花朵,秋天的红叶,和冬天时的雪花。
父亲已经老了,那就让她来做这一把火焰,为父亲执起这盏灯吧。
带着点疲惫,回到公寓里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宋宁暗自嘲笑自己,果真是大小姐当久了,动了点脑子竟然觉得累得不行。
打开灯吓了一跳,元烈正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怎么不开灯?”她在玄关处脱下鞋子换了拖鞋。
“爸身体好点了吗?”元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下淡淡的青色,她也没睡好。
“好多了,对了和你说件事,我要去公司帮我爸,因为他最近心脏不太好,我可能会常常不在家这阵子可能不能给你煮饭了,不然我们请个阿姨吧。”
以前她觉得这个家是两人世界,连多个人都让她觉得不舒服,现在她不再这样想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两人世界,他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
他甚至不屑于对她行夫妻之礼。
不是给她时间适应,而是他根本没想过要她,连应付都没想过。
想起这些都让她觉得自己就是最低级的女人,白送人了,还没人要。
虽然她不常常出去应酬,也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她是一个白痴。
“宋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宋宁回过头看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我爸最近心脏不大好,可能是公司的事有点让他烦心,所以我比较担心而已。”
“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只管跟我说,我们是夫妻。”
元烈当然知道岳父是为什么事烦,如果宋宁开口求他呢?
毕竟元氏的把握比较大,而且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现金,估计对他岳父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如果宋宁真的求他呢?他看着那张干净的脸,不禁陷入了疑问,他会不会就心软答应了?
“没事这个我可以应付,谢谢你,我休息了。”宋宁淡淡的说着,脸上也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元烈觉得和常一样,但也不一样,她甚至没有坐到他身边来跟他说话,而且她说她可以应付。
他的妻子不是一个中古时代的贵族女子吗?她怎么应付商场上的那些歼诈之人呢?
越来越看不懂,是他以前没注意到她,还是她把自己隐藏得太深,直到这一刻才慢慢显现。
看着她紧闭的房门,深遂而锐利的目光像是把刀似的,想把这门剖开,看看里面的女主人在干什么?
这样烦燥的夜她是否能安睡如初。
电话在这个时候划破了夜的寂廖,修长的手指优美的划过手机屏幕:“烈,你都好几天没来看人家了,你很忙吗人家想你想得都不行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入骨的娇嗲往日里总能助性,但在这个安静的夜里竟让他觉得十分作做。
“这个时候你不该打电话。”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冷冽的口气通过电波也能清楚的让柳漓感到他的不悦。
“没有,烈人家只是想你了,哪儿都想了。”
她这倒是说真的,她被他养大了胃口。
同学会时听以前那些女同学讲起那件事,让她觉得那些女人的男友或老公和元烈比起真是短平快。
她的男人是万中无一的,无论从哪方面。
这样寂静的夜让她更疯狂的想念他来的每个夜晚,他总是轻易的能让她发狂求饶。
“以后不要再打了。”冷冷的挂上电话才发现她就站在她的门边。
宽大的白色睡袍长长的拖在地板上,衬得她更是娇小玲珑。
“我只是出来喝杯水。”
宋宁看着元烈深遂的眼神看着她,深得仿佛是一片海,让她迷失在海中,没有了坐标,她只是个迷路的旅人。
避开他的眼睛,走到料理台前,拿起杯子,倒了杯水,回到了她的房间。
元烈看着电话,她听到了多少?
她会不会多想?
突然一个念头毫无预警的窜入的脑海,就像惊蛰时分突然的一声响雷,炸在了他的脑海里。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开始在乎她对他的想法了?
以前无眠的夜里时,她会捧着书,蜷在沙发的一角看书,可是这样无眠的夜他静不下心来。
他的妻子是个有着非凡定力有人,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直到天色渐渐发亮时,他像灌了胶水似的脑子里只有这样的一个意识。
他不是没熬过夜,婚前常常的彻夜狂欢常常是有的,不止是柳漓,加班得通宵达旦也是有的,偶尔手痒赌几场也是可以的,但从没有一次,明明倦了,怎么也睡不着。
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色一丝一丝的变着。
她开门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他惊醒了。
他的眼眶带着点红色的血丝:“这么早就出门?”
他觉得现在他的口气有点像是在质疑,可是最近这样的反常状态真是让他头疼。
“我今天要去爸的公司了,车子在楼下等我,我先下去了。“
她走到玄关处,换上了高跟鞋,他才发现今天的她很不一样。
米白色的连身裙,外面穿着件灰色的开衫,均亭而线条美好的小腿下穿着双裸色高跟鞋,她的脚踝性感纤细,脖子上细细的铂金项链上有颗光滑圆润的珍珠,在她的锁骨间轻轻晃动,说不出的别致动人。
这是他除了婚纱外第一次见她穿裙子。
在他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时,她关上了门,走了。
连背影好像都不曾在他的视线里多停留一秒。
这一生里,我爱的和爱我的,无论他们给我的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是来度我的。
使我觉悟无常,也使我明白世间的悲欢离合,最难舍的终究是情,明知万有皆空,终究还是依依不舍的回首红尘里的那一场相遇。
心中有个不舍的人,那是多么心碎的幸福。
是的,看着他,怎样也骗不了自己,心碎的幸福。
如果不爱该有多好,便不会在意他身旁的花红柳绿,如果不爱该有多好,不会犯下众恶这首妒,如果不爱多好,让自己离开的脚步更加坚定,如果……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元烈无法想像的是宋宁的脑中已经千回百转了。
再接下来元烈彻底傻了。
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这样呆住的。
他老婆以搬回家照顾父亲为由,再也没有踏进他们的家里一步,连东西都懒得回来拿,这个也不怪,她不差钱。
问题是她再也没有用过他给她的卡,这种种迹象他再不明白的话,真是傻子了。
他们之间出了很大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一定出在他身上。
被她发现了,这个可能性不大,他是个非常缜密的人,这点连他的父亲都十分佩服。
若他想要瞒住一件事,那便是滴水不漏,她也无从知晓呀。
还是并购案的事让她不痛快,如果是这个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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