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封存战甲,再也没有出现在沙场之上!
歌声飘荡,几个人的声音并不大,真的不大,但有些人的耳朵总能遥听千米之外……就如那东城夺曰之楼,楼下酒肆,一个个正在饮酒的残兵萧索地站了起来,嘴边喃喃地轻和歌声。
“……浮云散,歌醉欢……”
“……东风一夜烬千帆……”
歌声中,一个酣醉沉睡的黑甲怪人挑开了醉眼,他醉卧长椅之上,冲天高举酒坛,狂呼道:“敬歌者!”
“敬歌者!”
残兵豪饮,酒坛崩碎!
而远在南方的出云城墙,一个邋遢的身影从树上摔了下来,摸摸鼻子,摘下了腰带上的酒葫芦。
“……驱北斗,射天狼,豪士百战倾锋芒……”
他接了一句歌,喝了一壶酒,然后仰天狂笑,“九州诸君,不见铮铮之歌动月,不见烈烈之血染碑,杨门,犹未绝乎!?”
“驱北斗,射天狼!豪士百战倾锋芒!”
同样的一句歌声在西城大街响起!
咚,咚,咚!
长街尽头,杨五骑在一户门前的狮子雕像之上,枪杆一下下地敲击狮头,大笑放歌道:“驱北斗,射天狼……古有大风,今有我杨门丰碑,九州男儿血姓莫过如此,小兄弟,可敢与我长歌一曲!?”
“有何不敢!?”
阿福在周围气运的逼迫下,高举双锤,仰天锤击之下高声放歌,“大风起……”
“乱世殇……”
杨五随之击枪高唱,一曲毕,他长枪遥指厉天,“厉大将军,这小兄弟的命,我保了!”
……“老大,幸不辱命!”
不知什么时候,古月河悄悄溜了回来,一拍沈昆的肩膀道:“怎么样,没动手,就是动动嘴皮子就把阿福给救了下来!”
“古老兄,佩服,佩服!”沈昆拱手道:“唱支歌,引来高手共鸣,然后让高手帮忙……”说着皱起眉头,“不过就算厉天被杨五锁定了,可还有一个公输琳,我们拿什么来逼退公输琳?”
“她还需要我们动手吗?”古月河神秘一笑。
而沈昆顺着他的眼神方向一看……公输琳已经倒在了地上!
原来她不怕阿福,也敌得过杨五,但却在两个人的和歌之下突然琴弦崩断,十指被崩的皮肤破烂,血流如注,而且她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丝鲜血,分明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你们,你们混蛋了啦啦啦……”
公输琳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刚一起身,就手臂脱力趴了下去,尝试了几次都没有起来,她愤怒地大哭,“起来,起来!大混蛋,你不是很厉害吗?快帮我起来了啦!!!”
大混蛋?
这是公输琳在呼唤自己的武魂么?
沈昆小眼睛一亮,马上意识到公输琳重伤,正是偷窥她的武魂,甚至干掉她的武魂的好机会!
灵魂受创,公输琳的灵魂世界也应该防御空虚了吧?
“阿弥陀佛……”
沈昆偷偷调动了《魂经》的力量,不动明王法相在灵魂世界中缓缓立了起来。
这一次,公输琳身边依然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虽然没有了上次那么猛烈,足以崩碎沈昆的《魂经》之力,但凶猛的火焰还是烧的沈昆皮肤绽痛,神智迷乱,几乎要把持不住明王之身了!
主人倒下之后还有如此威力,公输琳的武魂恐怕不逊于那个骑红马的,或者那个戴绿帽子的!
叮!叮!叮!
火焰中,沈昆突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音,平和,顺耳,不带有一点杀气。
顺着琴音望去,一个年轻人正在火焰中挑动琴弦,他闭着眼睛,侧耳倾听火声和琴声的交相辉映,嘴角噙着优雅恬淡的微笑。
他有着一头飘逸的散发,一张沈昆从未见过的俊雅面容,看起来多半是个胸有万卷书的饱学文人,可是他的红袍下面偏偏衬了一件淡金色的软甲,琴边也放着一柄长剑,这样看去倒像是个手握百万兵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倜傥儒将!
沈昆拎着明王法器走到他面前,举起巨大的明王之剑,悬在他的头顶之上,但这人还是闭目抚琴,侧耳聆听的从容不迫……这份淡定和从容,是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也无法企及的境界!
“刚才的和歌不错!”
一首曲子谈完,年轻人才暮然抬头,给了沈昆一个充满亲和力的微笑。
这一刻,沈昆心里忽然多了一点明悟,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没有资格与这年轻人相提并论,更遑论伤害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