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雍府人员也并不陌生,可以暂去襄阳助防。此间可以另配精勇步骑千员同往,集训将士、以充军胆!待到年中,再以贺若开府更替,蔡参军意下如何?” 蔡大宝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明知是饮鸩止渴但还不得不为,那毒性如何已经不在考虑之中,重要的是剂量需要给足。
在接见完蔡大宝之后,李泰便又安排人员将邵陵王萧纶的使者召入府中相见,想看看这个老六有什么意图。
萧纶的使者名叫韦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入堂之后自陈身世,李泰才知此人出身京兆韦氏,乃是南梁名将韦睿的孙子。
得知这一点后,李泰对其态度也有所好转,笑着说道:“韦侯壮名,仰慕已久,前又有闻韦护军建康勤王忠勇死战,可谓是满门壮义。今日于此幸见韦侯后人,实在是大慰心怀1
“徒恃祖荫、潦草度日的不器之徒,实在难当李大将军赏识夸奖。李大将军驰名南北,功业之壮天下皆知。某今幸为邵陵大王遣作走使,得趋大将军门前,因仰盛容,如沐春光1
韦鼎听到李泰对其家门盛赞,于是便也躬身回答道。
李泰倒是很乐意跟南梁人士见面交流,因为他们普遍说话都挺好听,眼前的韦鼎也不例外。但是好听归好听,如果来意不善的话,那也照样坏人心情。
所以在客气完毕之后,李泰便又沉声道:“你主邵陵王与我乃是分处南北、两不相干之人,今却遭其频频滋扰,请问韦君此人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欺我荆州甲刀难用1
韦鼎方自入席坐定,闻言后忙不迭又起身道:“今者奉命而来,正为化解彼此误会。古语有言,闻人封丧,助者为义。邵陵大王家国遭变,虽有匡扶之心,憾无平贼之力,今更痛失容身之所。有扰境野,是非本意,只因家国祸乱未定,难弃此身,听闻李大将军豪义之名,欲托恐拒,以至于误会丛生……”
听到这韦鼎姿态放的还比较低,李泰眉头才略有舒展,旋即便又说道:“邵陵王叩门来问,是想让我如何助他?”
“大王今为宗家之长、家国所仰,只因嫉恶如仇、除贼心切,急于论战而失于控御,以至于势力荡无,更为门下丑恶所逼,为免天下见笑,故而出走泽野、不与争锋……”
瞧瞧,这就叫专业!
如果不是深知这邵陵王是个什么德性,李泰都要被韦鼎这一番陈述感动起来,如果不是这个萧老六的瞎折腾,侯景的叛乱也不至于发展的这么快。尤其这家伙在建康勤王一系列的表演,就差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除了送给他老子几百个鸡蛋,其他任何行为也都没体现出丝毫的忠孝啊!
“今者雍府得幸于霸朝,大王虽悲亦悯,一根之蔓相互绞杀,得有所托亦是一幸。今者大王使员来告,荆府望似清雅、实则污浊,虐杀亲党,有负家国,实非能与谋事之类。如今侯贼乱军汹涌西进,荆府未必能阻,一待贼势踏出郢州,汉东亦将难免遭乱。”
韦鼎又一脸严肃的继续说道:“今者大王于齐昌境内业已招聚卒员万余,足堪与贼一战,但是齐昌城野狭促,难能从容论战。所以恳请李大将军暂借安陆,非为窃地自肥,而是请为大将军南面藩篱。但能拒破贼师,皆大将军功1
李泰听到这话后又笑起来:“我敬韦君家世,所以不出恶声。邵陵王失势不安,皆是自龋安州入我辖治以来,官民才得享安宁,实属不易,我绝不准外人滋扰。至于侯景之军会否来扰,亦不需邵陵王为我操心,他若敢来扰我,应是你梁家之福1
听到这话后,韦鼎脸上便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略作欠身的说道:“韦某亦是贼乱劫中苟存之徒,幸在大王收容得活至今。此番趋见皆因王恩所使,未敢狂计能够纵横迷惑大将军。大将军敬我祖先声誉,让我倍生感激,临别之前,请以一言以赠。”
听到这韦鼎还算识趣,不再继续纠缠,李泰也好奇他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于是便笑语道:“韦君请言。”
“韦某有负家学,尤亏孙、吴之术,是故乱世无用。但却浅通观人之法,因见李大将军天庭明润,正有紫气氤氲而生,贵格呼之欲出1
韦鼎望着李泰认真说道,旋即便又说道:“但此贵气之中亦有赤光隐现,运中藏劫,不可不查。若是李大将军能够消解此劫,自此以后当是贵不可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