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去。
再说了,他们并不是真的什么也没做,反正新婚之夜顾安之就把窗户纸捅破了,萧睿也没什么好介怀的,只是两人偶尔会就上下的位置发生争执。
景和二十年,乾安宫。
尽管从两年前起,先帝的身体就断断续续有些不好,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驾崩会如此突然。
萧秋宸匆忙从南洋赶回上京,却没见到兄长最后一面。
先帝在驾崩前留下遗旨,给大周新封了第五个铁帽子王,并命萧秋宸长子龙若仞改姓为萧,入皇室玉碟,从此将晋阳王的王位永远传下去。
先帝此举,几乎断绝了自己的后人拿回南洋诸岛的可能性。
萧睿对此满不在乎,并觉得理所当然,那都是三皇叔应得的。
事实上,此时的萧睿什么都不在意,他只知道,他的父皇不在了。
都说皇家无亲情,在大周的历史上不乏兄弟相争父子相残夫妻反目母子成仇的先例,可先帝是个例外,他完美地规避了上述所有情形。
而且先帝还是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个后宫只有皇后再无其他嫔妃的皇帝。
萧睿身为先帝的独子,从来没有感受过皇室生活的残酷一面。骤然登上皇位,更不会有所谓的欣喜若狂,他爹没了,那是世上最疼爱他的人,和他比起来,皇位算得了什么。
古来帝王守孝,都是以日代月,做足规矩二十七日即可。毕竟,朝廷不能长时间停止运转,那样天下还不乱套了,萧睿再是任性,也不敢拿先帝留给他的江山开玩笑。
不过除了专心处理朝政,萧睿自身是完全按着守孝的规矩过的,就差没有结庐而居了。
这夜,萧睿又是在御书房停留到了半夜。折子早就看完了,也没什么事急着要处理,可他就是不想回寝宫,反正回去了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找点父皇以前留下的笔墨看看。
谁知子时都过了,有人前来禀报,说是晋阳王世子求见。
萧睿乍听到这个称呼愣了愣,他父皇真是够狠的,怕他藕断丝连直接让萧殊认祖归宗了。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同姓的兄弟了,他若是再对萧殊有所企图,就有*的嫌疑了。
萧睿莫名感到有些委屈,他是那样不守规矩的人么,萧殊和容容订婚了,他也有了太子内君,以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少年时代的那些小心思,哪里还能记挂一辈子不成。
“微臣萧殊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睿还是太子的时候,萧殊见了他除非是重要场合,否则从不行礼。可打从他登基以后,不管人多人少,萧殊就是标准的三跪九叩了。
“世子快免礼!”萧睿马上开口,却没拦住萧殊行完大礼。
萧殊站起身,拱手道:“陛下如此勤政,皇伯父泉下有知,定然深感欣慰。可陛下太过折腾自己,皇伯父肯定会心疼的。”要不是萧睿没事儿玩自虐,姜太后也不会请他过来当说客了。
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来见萧睿,萧殊犹豫过的,他总感觉有点不合适。
可是姜太后说了,萧睿除了上朝,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御书房,他不去慈宁宫,也不去坤宁宫,就这么整天一个人闷着,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而且皇帝夫夫一直这么下去,也不像回事。
萧殊想起父亲离开上京前说的话,略加思忖还是过来了。
“朕哪有折腾自己?”萧睿避开萧殊的眼神,矢口否认道。
“陛下说没有,那就没有好了。”萧殊的语气一听就是哄小孩子的,“可陛下整日把自己闷在乾安宫,就不怕皇后殿下会多想?”顾安之对自己的敌意,萧殊早就察觉到了。
“朕在守孝。”萧睿欲盖弥彰地提高了音量。从顾安之进宫到先帝驾崩,中间只隔了大半年,萧睿说不清他和顾安之的关系到底算怎么回事,干脆就不去想了。
萧殊略微点头,又道:“守孝也不至于夫夫两人就不见面……”
萧睿被萧殊噎住了,他没有针对顾安之的意思,不然他不会连姜太后都不怎么见了。他就是谁也不想搭理,觉得一个人待着挺自在的,可人们好像看不得他清静,每个人瞧他的目光都怪怪的。
“萧殊,你管的闲事太多了!”萧睿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通常来讲,只要御书房的灯火还没熄灭,顾安之就不会先歇下。但是今日,他得到一个不太美妙的消息,晋阳王世子进宫了,和萧睿在御书房秉烛夜谈。
顾安之握紧了拳头,半晌方道:“我们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