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舟着重观察张保祥,他除了嗓音更哑之外,双鬓的白发比早上增多不少。除此之外,变化最大的是巴扎。
巴扎虽然是房子的主人,但因为性格关系导致他存在感十分弱。杜平舟也是因为对方过于年轻而多看了他两眼,现在来看,巴扎比初见的时候“长大”了不少。
张保祥猛然增多的白发和越来越沙哑的声音,以及巴扎不正常的“成长”似乎可以佐证他之前对于“时间被延长”的猜测。
现在他还需要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同时还要找到幕后推手。
遇到这样的事情最怕的就是当局者迷,只要跳出了别人设置的怪圈,想要发现破绽并不是难事。
心里有了主意,杜平舟将注意力转移到谈话上来。
沈蕾还在那儿叽里呱啦地怂恿大家离开,张保祥很少搭腔,但每一次开口的态度都是不准离开。
两人吵了许久也没结果,李永福站出来说:“你们别吵了,或者我们派一个人出去报警。”
沈蕾和张保祥同时停下看向他,李永福噎了一下,还是梗起脖子道:“这么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就这么算了也不合适,那就找个信得过的人,让他去报警。”
“那就你去。”张保祥说。
“不行!”沈蕾怒道,“万一他走了就不回来,我们怎么办?”
余倩玉本来就看沈蕾不顺眼,见她这么作,实在忍不住,骂道:“那你想怎么样,让你去行不行?”
“你个不要脸的小三,这有你说话的份?!”
眼看两个女人就要厮打起来,杨松突然开口了:“我去,沈蕾你留下。”
沈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把我当做人质押在这儿?”
余倩玉幸灾乐祸地笑了,白了沈蕾一眼:“小三也总比女仆好。”
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沈蕾瞬间就扑了上去跟她扭打在一起。杜平舟和应泽始终没参与几个人的讨论,见场面失控,应泽才不得已站出来,一手拎着一个女人把她们分别扔给各自的男人。
“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一声低喝制止了所有荒唐的闹剧,应泽一挥手,横练犹如横空出世,唬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既然都不放心,那就请巴扎跑一趟。”
没想到自己被点名了,巴扎愣了一下,开口要拒绝,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头同意了。
张保祥还不满意,但还没张口鼻尖处就多了一把剑,“还是说,你想自己去?”应泽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冰冷得像是抵在他鼻尖的剑锋。
对于自私的人来说,用拳头说话最有效。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巴扎简单地收拾一下之后,出发了。他临走前锁上了通往三楼的门,其他几个人都在关心自己,没人注意这个细节。
杜平舟看见了,跟应泽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装作没看见,像平常一样回了屋。
“你支走巴扎是因为怀疑他?”一进屋杜平舟就问。
“不,珠玛刚才没出现。”
“你觉得是她?”杜平舟不太认同这个观点,“她年纪很大了,走路都成问题。”
“如果是以前我也不会怀疑一个老人,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被附身?”杜平舟习惯性地摸裤兜,什么也没碰到之后才想起来一场大雨把他的纸符都毁了。
“她没有问题。”杜平舟肯定道,“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所以我才没发现时间的异常。”
“不一定是被附身,总之我要去看看才放心。”应泽透过小窗户往外看。
巴扎是驾驶那辆车去的,很快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应泽对杜平舟说:“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我也去!”
“别闹。”应泽按着杜平舟的肩膀将他按回去坐着,“你在这儿替我放哨。”
杜平舟心想这屋子的楼梯那么窄,人多了反而不好行动,所以也就没强求。
应泽带上横练,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
这儿的楼梯是用木头做的,他必须走得十分小心下不会发出声音。好在其他几个人都把自己闷在房间,因此他顺利地来到了上了锁的门前。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锁被动过,他并没有贸然撬锁,而是仔细地观察,试图找到最有效的办法。
门锁是老式的大铜锁,锁面上锈迹斑斑。
“咦?”应泽用横练挑起铜锁,凑近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