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尤氏刚被休了,就意外身亡,岂不明摆着告诉大家,尤氏是被灭口了嘛。因此只不松口,不过将尤氏送到家庙里面祈福罢了。贾珍自己就是族长,贾母不能请动族长出面休了尤氏。
只是贾母如何能依?她打定了主意,是要尤氏身败名裂,被吐沫星子淹死的。因此指使王夫人演了这么一出。
宝玉刚刚中了头名案首,年少有为,尤氏拘禁正派玄孙的未婚妻,谋害荣国府的嫡孙,如此联系在一起,由不得众人不多想。尤氏的名声,以后怕是就毁了,连着宁国府的女眷,只怕名声也不好了。倒是荣国府,出了一位贵妃,谁能说贵妃姊妹们的不是?因此对荣国府的影响,倒也不大。
尤氏是没脸再出面了的,秦可卿又早就心灰了,日后各家夫人之间的交际,宁国府就再无人了。要知道夫人外交的重要性,宁国府无人,就有三分之一的人脉被荣国府拿捏在手里了,慢慢的,世家大族们只怕都只知荣国府而不知宁国府了。
贾母是个好算计的,一箭双雕,既能吞了宁国府后宅对外的公关,又能给宝玉出气。这些算计只怕贾珍也是明白的,只是王夫人已经对外说贾珍“舍不得”尤氏了,若贾珍此时休了尤氏另娶,也无非是惹人笑话罢了。况且尤氏事情一出,稍微有些根基的,谁家再敢不要名声,把女儿嫁给贾珍呢?恐怕只能再过几年,事情平静下来之后,尤氏“病逝”,贾珍找个小户人家的续弦了。
再说贾蔷。王夫人说尤氏拿捏了贾蔷的未婚妻子,也是没错的。只是这未婚的妻子,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正是贾蔷前次为了贵妃省亲,亲自去江南买回来,又请了老师教唱戏的戏子——龄官。
贾蔷和龄官两人,私下早就有了情愫的。只是龄官是个聪明人,心知这不是日后出处,只是按捺了。倒是贾蔷,一心只有这龄官,因着她,再也不去寻花问柳了。
尤氏见贾蔷举动不似寻常,才使人打听了出来。又勾结了邢夫人,邢夫人找了凤姐,手里攥了龄官的卖身契。尤氏告诉贾蔷,日后这群戏子都是要散的,若是不想龄官卖到青/楼/妓/院去,就得按着她说的办。
贾蔷无奈,只得照做。
尤氏能打听出来的东西,宝玉自然也能打听出来。宝玉知道后,就叫问贾母要了十二个戏子的卖身契,只说想要人教教她们侍候人的活计,日后怕有大用。贾母以为是宝玉想找人调/教这几个戏子,留着日后送人的,忙问凤姐要了卖身契,给了宝玉。
邢夫人无法,只得又把卖身契交了出去。宝玉拿了十二个戏子的卖身契之后,就派人告诉贾蔷,若是他能在贾珍、贾母等人面前,将尤氏揭穿,宝玉日后就会把龄官的卖身契给他,再给两人几处产业,护着他们日后不再看贾珍夫妻的脸色。
贾蔷待龄官之心,不弱于原著中宝黛之情,因此只得又听了宝玉的话,借着贾珍领他来赔罪时,又反咬了尤氏一口。
贾母一听就知道,这事情里面,怕是邢夫人也不是个干净的。因此又与贾赦商议,说了邢夫人的事。又说,此时若是邢夫人也受了罚,或是禁足,或是病了,岂不叫人一眼就能看出府里大房与外人勾结谋害二房仅剩的嫡子?是以叫贾赦带着邢夫人去了庄子里,对外说是避暑,实则是贾赦去继续跟小老婆们胡混,邢夫人在农庄上禁足。
贾赦虽然不愿,却也知道这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带着几个小妾,转移到庄子上继续作乐去了,只是苦了邢夫人,受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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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这年贾政又点了学差,择于八月二十日起身。是日,拜过宗祠及贾母起身,宝玉诸子弟等送至洒泪亭。邢夫人也借此机会回了荣国府,只是整个人都显得蔫儿蔫儿的,显然在庄子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过又半个月的某一天,邢夫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然又精神起来了,又打扮的光鲜十足,再次投身宅斗事业中。
宝玉见此觉得反常,又使人悄悄打听一番,春风回的消息是,王熙凤屋里一个叫善姐的丫鬟,曾悄悄去过邢夫人房里,而这善姐,素日里与平儿交好,曾受过平儿大恩的。
宝玉一听,再联想黛玉告诉他的事,就知道,平儿定是已经怀孕了,这对主仆,怕是要开始反目,接下来就只看谁技高一筹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过了12点了,皇后果然是熬夜码字的命啊......
今天是大年初二,大家新年玩的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