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见苏盼儿神情泱泱,叶寒关心地蹙起浓眉。
“没事儿,就是有些感慨罢了!”
苏盼儿叹息一声。想起当年那个在偏殿里,说话掷地有声的少年:“我秦绯墨发誓!只要我秦绯墨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言犹在耳,却物是人非。
苏盼儿眼底的失落刺痛了叶寒,他略微沉默,便开了口:“娘娘务须介怀,若他执意要往邪路上走,便由他去吧!”
“也说不上来邪路不邪路。”
苏盼儿感慨,莫名想起了已经命丧黄泉的凤汐月,想起了那依然深处深宫的那个孩子秦孔阳。
她还记得,当初她就秦孔阳之事,和秦绯墨谈过一次,结果二人却不欢而散。
眼下秦绯墨迎娶西夏公主,许以侧妃之位,她还以为对方会谈到那个依然被困在高墙里的孩子。可结局却是,秦绯墨从头到尾都未曾谈及过那孩子。
以前秦孔阳住在宫里,不过就是多安排几个宫娥乳母的事儿。
可现在孩子大了,一切都不同了!
“叶大哥,你还记得秦孔阳吗?”
“记得,娘娘是说凤贵人遗留的那个孩子?”
叶寒年前摄政,对秦孔阳自然有印象。不过,他还是反问着:“怎么了?那孩子可是有不妥?”
“自然是大大的不妥!”
苏盼儿以手扶额,苦笑不已:“原本我以为,多养一个孩子就多养一个吧!反正有宫娥乳母照看着。可是就在前两天,我带着三个孩子在荷塘边钓鱼时,那孩子突然从树丛里钻出来。瘦弱的身躯走路摇摇晃晃,大大的眼睛里盛满渴望,跑过来冲着我叫母后。我……当时,我心头的震惊简直难以用笔墨形容!我,我简直……简直……”
苏盼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境!
理智告诉她,大人有罪,也罪不及妻儿。
凤汐月当年之过,不应该算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可当秦孔阳突然冲出来朝她叫母后,而欢欢立刻欢欢喜喜跑过去,拉着他的手,高高兴兴说她多了一个皇兄时,晴天霹雳也不外如是!
“那孩子和皇子差不多大,就算他早出生片刻,可他从小身子骨弱。要从他所住的水妍苑到御花园荷塘,中间要是无人帮忙,是不可能走到那里。娘娘可曾询问过,是谁在暗中挑唆他?”
叶寒眉头紧蹙。
那秦孔阳可比小皇子阿瞒早出生。
朝中大臣并不知道秦孔阳的身世来历,对秦孔阳迟迟到现在依然没有记入名下颇有微词。
可这是关系着皇族血脉的大事,正统血脉岂容外人来污染?而这些人居然把秦孔阳送到了苏盼儿面前,很显然在进行着某些事。
“此事查过,本宫将他身边的一众人等都换了。至于其它……”
苏盼儿冷笑两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着吧!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后续了。”
“娘娘您是怀疑……”
叶寒欲言又止。
“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都只是怀疑。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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