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花县尉的眼神好似刀子:“呵呵!这话该我问花县尉的吧?我苏司空来探望侄女,这还用得着理由?反倒是花县尉,你昨儿不是才说,今天公务繁忙,有要事在身嘛!今儿怎么如此有闲暇外出游玩?”
“苏县丞这话可就不对了。”
花县尉微微一沉吟。
这苏司空的脸色如此难看,看来是受了不少窝囊气啊!
前任县令大人在时,这厮还有所收敛。至从新任县令上任以来,这厮专门和自己对着干!
嗯哼!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
眼下这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可是不多的,绝对没有放过的道理啊!
合该落在我手里,咱们新帐老账一起算!
当下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县尉这是奉命外出公干。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苏大人看望侄女儿那可是好事情啊,怎么搞得脚也崴了,脸色也这么难看?莫非是身体有恙?”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司空脸都绿了:“你才身体有恙,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少管他人是非。”
“你我同县衙为官,苏大人身体不适,花某理当关心一下是不是?”
花县尉笑眯眯说道:“你这个少管他人是非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看侄女儿还看出是非来了,这倒是稀罕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是非?或许花某可以为你解忧也不一定。”
“你……”
苏司空袖子一甩:“你,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大人你也是一位朝廷命官,平日里你不是最讲究礼节,一直标榜自己讲话办事的方式是最为有礼有节的吗?今儿个是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怎么说出话来都是臭烘烘的?”
花县尉慢条斯理说道:“再说了,为人父母官,理当为民解忧。有了是非不去管,难道整天躲在县衙里享清福,不管他人是非才是为官之道?”
“你,你……”
苏司空本来就满肚子火,脚又崴了疼得慌,哪里有心思跟人斗嘴,听到花县尉句句带着讽刺之意,不由有气又恼又是憋屈,满脸涨得通红。
“罢了,罢了,本官还有要事,没工夫跟你闲扯。”
说完话,他头也不敢回,咬着牙根一瘸一拐离去,没曾想他光顾着生气了,脚下一不留神踩在一坨滑不溜秋的牛屎上。
噗通!
他不由自主脚下打滑,想要止住身形,使劲儿过大身体却猛然前扑,一嘴啃在前面另一坨更大牛屎堆上,糊了一脸牛粪。
他赶忙挣扎着爬起,又抓到两手的牛屎,糊得头顶、身上、衣衫上都是牛屎。
身后传来一阵哄堂爆笑声。
哪怕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爆笑声的由来!
呸、呸、呸!
他赶忙猛吐了几口,总算将堵在嘴里的牛屎吐了出来。
那股臭烘烘的气味熏得他实在受不了了,干呕连连。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哪个混账搞的破事儿?胆敢把牛屎拉到大路上,不要命了还是怎么的?混账!”
他几声怒吼!
一双血红的眯缝眼四下扫视一番,除了听到有一阵爆笑声,再没有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