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着,几乎是一步一挨挪步到苏盼儿面前,慢慢抱拳。
咬牙切齿着,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此事确实是老夫不对,老夫多谢……夫人归还银子!”
“既然你能知错就改,我也不为难你。这诬陷之罪,看在刘大人的面子上,就一笔勾销了!”
苏盼儿朝着刘巡检施了一礼:“多谢大人为民妇做主!不过,这位所谓的胡神医做事总是颠三倒四,反复无常。民妇可折腾不起!还望大人做主,让他黑纸白字将此事写个清楚,也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苏盼儿的吐字分外清晰,里面的调侃之意,直接将老胡叔气得面红耳赤,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只能怒瞪着苏盼儿,什么话都说出来。
“哈哈……难得诸位冰释前嫌,这也是好事一桩。”
刘巡检大笑着,连连招呼着三人:“至于这条子嘛……该,确实该写!来来来,大家都先坐下。来喝茶,喝茶!”
他爽朗的笑声传出老远。
不久,布肆里间的门终于开了。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苏悦儿心头一喜,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刘伯伯……”
刘巡检和秦逸满面春风,互相称兄道弟,施施然走了出来。听到苏悦儿打招呼,刘巡检微微一点头,继续与秦逸谈笑风生。
苏盼儿一脸风轻云淡,随意抖了抖手中的白纸黑字,顺手揣进怀里。
老胡叔失魂落魄,两眼呆滞,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在最后,一脸死了爹娘一样的铁灰色。
苏悦儿一见刘巡检和秦逸二人这幅模样,心里头一慌,下意识又唤了一声:“刘伯伯,侄女想跟您说点事儿……”
刘巡检正和秦逸说得高兴,被苏悦儿连续两次打断,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
“是私事还是公事儿?苏侄女,伯伯现在还有点急事要处理,你的事儿要是不急,就缓缓再说如何?”
苏悦儿:“……”
这话要让她如何回答?
“这……此事儿……”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你搞不明白,那就等你想清楚了以后再说。”
刘巡检快步走出布肆,径直上了轿,回头和秦逸打了声招呼,便快速扬长而去。
笑话!
方才之事已经折腾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摆平了,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
他打眼一看苏悦儿的表情,就知道必然是她和秦逸夫妻二人之间的私事儿。他又不是傻子,掺和进去干嘛?
两边不讨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看到他走了,老胡叔低头耷拉脑,一脸死了爹娘的模样,拖着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身体发僵一步步挪了出去。
苏悦儿顿时愣住了!
刘巡检这是怎么回事,居然不管不顾自己走了?
看到秦逸和苏悦儿两口子有说有笑也跟着走出了店铺,她立马着急了!
赶忙扯了扯苏羡儿的衣袖。
苏羡儿愣了一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逸两口子,这才明白过来,立即大声呵斥:“苏盼儿,你想就这么走了吗?布肆的账还没算清楚,你就想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