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兰一说林大牛承认了事实,林大牛立刻慌张起来,他对着林月兰大吼道,“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了事实啊?”
林月兰冷笑着道,“你一被抓来,就大喊着,林明清出事与你无关,请问,在场的人,我们有谁问过你,或者告诉过你,明清叔的事与你有关?其二,你亲爹说这事与他无关,可你偏偏又上来一句,这事也与你无关,关你屁事,请问,你老爹,和你,为何要强调这事,与‘你’无关?而不是与‘你们’无关?
要知道,我们从一开始一直说的就是你们林老三一家,可你们各自的一句推脱责任之词,显然表示,你们极大的心虚,所以,你们想各自撇开责任时,就暴露事实的真相!否则,真不是你们干的,你们应该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是一个人的本能!”
林月兰历历责声,字字犀利!
林老三和林大牛父子被林月兰的话,给弄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没有完全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我”和“我们”之间的差别,竟然把事情弄得完全相反,把一个本来逆回来的形势,立马又变回很是不利的局面。
林大牛反应过来时,立即对着林大牛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克星,扫把星,你这个祸害,你这个有娘生,没有娘教的东西,真是害惨了我们!上次怎么就没有打死你呢?啊!”
自从这死丫头说什么从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懦弱之人,一下子变成了,对着他们林家的人,就是一个一个教训,四弟的手脚被她给打断教训了一通,打了大虫没有拿到钱,还被这个死丫头奚落了一番,更可恶的是,上她家拿钱,竟然被这个死丫头弄到了大拗山担惊受怕一夜……,真是可恶。
尽管如此,林大牛却一直没有转变对林月兰的态度,因为,在他的眼里,一直是那个任他打骂,任他差使的一个贱丫头,他一直不想去相信,林月兰那个贱种,能对他怎么样?
所以,林大牛变成杯具了。
林大牛好像是越骂越来劲了般,“死丫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是没有林家把你养大,你现在能好好的,现在倒好,跟几个大男人同居屋檐之下,小小年纪,就是个*……”
啪……
*荡妇没有骂完,林大牛脸上就立即迎来了重重一把掌。
瞬间就把林大牛打倒在地,一巴掌就把他的嘴巴打得吐血,在这鲜艳的血液里,还包裹着四五颗血色小石粒模样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明明是人嘴里的牙齿嘛。
这一巴掌真是够狠的。
连看热闹的村民都在嘴里嘀咕着,只是,此刻他们的重点却没有在被打的林大牛身上,还是打人的身上——蒋振南。
这个男人,不就是与林月兰居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人吗?
这人的气势好强!
蒋振南一巴掌过去之后,眼神很是犀利的射向林大牛,带着凶狠的警告,说道,“既然你的嘴巴这么臭,我来帮你洗洗,省得你把这里所有人都熏坏!”洗,用自已的鲜血洗干净!
蒋振南的这一巴掌,把林大牛和李翠花一家人都给打懵了,虽说是他们一家,就是围观的一众人也是傻愣了一会。
等李翠花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尖叫起来,喊天叫地。
“杀人了,杀人了!”
“哎哟,大伙儿来瞧瞧,这么一个外地人,竟然仗着武力,欺负我们林家村哟。你们看看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今天他能打我儿林大牛,明天,他就有可能打你们,你们真的容许这样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留在村子里吗?”
蒋振南自从被林月兰祛除了那道蜈蚣疤痕之后,根本就与凶神恶煞沾不上边儿。
剑眉入鬓,五官虽不完很完美,但组合起来,却是恰好,棱角分明,俊逸硬朗,却又带着凌厉,让人一眼望却很难忘却,却有些敬畏之感。
可以说,自从蒋振南恢复容貌之后,立即引起了林家村那些未嫁女那颗单纯蠢蠢欲动的春心,有些胆大一点,时不时给自已制造一次次偶遇,就是想要对方对自已有好感,进而有可能成为秦晋之好。
实际上,蒋振南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更或许他身上的那一种上位者的凌厉气势,更是吸引那些寡妇的心。
因为,蒋振南一看就是充满力量,让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更何况他的年纪二十几,那更是符合那些寡妇们择偶再嫁的年纪。
所以,一下子,蒋振南就从带着面具让人产生畏惧的恐怖之人,成为了女人们的香饽饽,时不时,有个掉个绢子手帕到他的跟前,有些更大胆的人,则是故意摔倒崴脚的样子,然后,很自然的往过路的蒋振南怀里歪去摔去。
只是,蒋振南这本人看着冷酷凌厉,对于毫不在乎的人,更是冷厉,不管是男人女人,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因此,那些想打蒋振南主意的女人,注定是要是竹篮打水。
有些懂分寸的人,知道适可而止,有的人,却仿佛看到了金子一样,心底更加热切。
因为,看到女人头怀送抱,却无动于衷的男人,简直是天下少好,这样的男人,一旦成了亲,也不用担心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而被别人勾走。
一个有样貌有身材还会干活的男人,只要嫁过去,就一定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可惜了,她们并不知道,最幸福的女人,根本就不会是她们。
李翠花在大骂蒋振南后,有人看不过去了。
“我说大娘,明明是你家大牛无理取闹,大骂人家兰丫头,这南公子看不过去,给大牛一个教训,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谁不知道,南公子和兰丫头可是朋友啊。”
很是意外,站出来的人,是刘六娇。
刘六娇虽不是寡妇,但她骨子里,也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可是毕竟嫁了人,还有孩子,丈夫又没有死,她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勾引男人。
不过见到男人都会勾搭几句倒是时常见,只是刘六娇是个大嘴巴,凡是有男人跟她抱怨了几句自已媳妇的不好,转头她就立马把这些话传得整个村子都是,所以,没有几个男人敢她说话,生怕一跟她说话,就会有家庭矛盾产生,所以,凡是有家室的男人,对于刘六娇可是敬而远之,看着她就得绕道走。
只是本来以她与林月兰的仇怨,对于蒋振南应该是直接排斥才对。然而,蒋振南那强壮浑身充满力量,散发男人魅力的男人,倒是一下吸引了她的目光,让她那颗骚动的心,扑腾扑腾的乱跳。
这不,听到李翠花大骂蒋振南,还想着把他给赶出去,她有些慌张的立刻就出来辩解了。
不过,刘六娇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为蒋振南说话时,林月兰瞧了瞧她,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松开,只是她的目光有些微妙的盯向蒋振南。
蒋振南在接收到林月兰的目光时,与林月兰对视时,立马有些惊喜了。
这月儿姑娘是为他担忧了?
殊不知蒋振南同志,你呀太乐观了。
“就是啊,这大牛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人家兰丫头有娘生没娘养,这话也好意思骂出来。人家兰丫头有娘生没娘教,这样的结果是谁造成的?这明眼人一看便知。还有,别说大牛是兰丫头的大伯,任是哪一个作长辈的,就不应该如此大骂一个孩子,所以,我说,现在给大牛一个巴掌也是应该的。”这是家里有个待嫁女女的妇女说的话。
蒋振南虽说是外来人,可人家的条件好,嫁给了他,说不定就留在村子里了呢。
所以,李翠花一说要把人赶出去,他们怎么愿意。
当然了,有人为蒋振南说话,也就有人看蒋振南不顺眼了。
“呵呵,就算大牛再怎么不对,也不应该由一个外人给教训。”
“就是看着他,还他那一伙儿,一看就不是好人,这样的人,留在村子里就是危险,要我说,这些人还是不要留在林家村。”
“嘘,你不要命了吗?你现在当着兰丫头的面,要把人赶出去,小心让她报复你。”
“诶,你们怎么说的,他们怎么就是好人了?他们有对你们做过什么坏事吗?没有吧。上次,我还见着那个看着最小的小伙子给林奶奶挑水挑担子,你们这些好人,有给林奶奶挑过担子吗?”
这人口中的林奶奶是村子里的一个老人,儿子儿媳妇双又意外死去,只留下一个三岁孙子,因为一些重活,祖孙俩都干不了。
“切,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了不起,你去挑啊。”
……
林月兰越听越是无语了。
这是不是歪楼了啊,而且越来越歪。
明明,他们是来处理三年前林明清那事儿的,怎么就围绕着蒋振南去留在这里叽叽喳喳个不停了。
“够了!”林亦为一声怒喝。
整个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林亦为威严的凌厉说道,“南公子一伙人是不是应该留在林家村,这事,我们等一会再说。现在,我必须先为我儿讨一个公道!”
说着,林亦为犀利的眼神对着林老三,隐忍着怒气说道,“林老三,三年前,那马车出事,导致我儿三年瘫痪在床,这事你的好儿子林大牛,可是亲口承认过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只是林老三哪有这么容易就妥协,他强装镇定的辩解大声说道,“呵呵,你们这一个个作威胁,就想逼着我们承认那狗屁的事实,做梦!”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见泪!”林亦为也真是气极,对着林老三很是失望!
“长兴家媳妇,你来说,当初你到底听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一五一十给我说出来!你尽管说,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相信有眼睛有耳朵的人,自分分辨!”
周小柳站出来,点了点头,说道,“三年前,我嫁给我家男人长兴有三四个月时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被别人说三道三,指着骂不会下蛋的鸡,我一直很是生气。就在六月十八那天下午,我又听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又与长兴吵架,我一怒之下,就去了后村,躲在大石桥边的草垛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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