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小跑着从护山大阵内冲出来,远远的看了一眼山门外那位戴着轻纱斗笠的宫裙女子,便惊喜异常的高声叫道:“小姐!”
宫裙女子的轻纱抖了抖,仰头望向银锁身后,却看到跟在锁身后出来的刘昌彦。
银锁急匆匆的跑到了宫裙女子身前,跪地磕了个响头:“小姐。”
宫裙女子像男子一样大气的负着双手,也不伸手去扶银锁,“少爷呢?”
银锁听出自家小姐声音中的失望,连忙回道:“回小姐的话,少爷出去了,不在天行派内。”
“出去了?”宫裙女子的声音似乎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出去的?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昨日出去的,未跟婢子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宫裙女子摇头,“那可真不巧。”
两年未见,银锁有许多话想对自家小姐说,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想了想,一拍额头,站起来躬身对宫装女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姐,先进入歇息,少爷往常外出,少则几日,多则月余,很快就会回来的。”
宫裙女子略微一沉思,颔首道:“也好。”
那知她一迈步,刘昌彦与另一名值守弟子便同时伸手挡在了她身前,她顿时停下脚步,侧头望向刘昌彦。
不知道是不是透过轻纱斗笠射出的目光太锐利,刘昌彦不敢与宫装女子对视,回过头对银锁苦笑道:“银锁姑娘,苏师兄不出来迎接,我们不能放她进去,这……不合规矩。”
银锁看都没看他,伸手就去拉他们俩的手,嘴里还气势汹汹的高声叫道:“什么破规矩,你们知道她是谁么?我家少爷的姐姐,你们敢拦她,我家少爷回来必定找你们算账!”
刘昌彦和另外一个值守弟子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浮起尴尬、犹豫之色。
宫裙女子见状,抬起头望了一眼山门后的护山大阵,稍稍后退一步,轻声道:“银锁,算了,别给你少爷添麻烦,他不在,我就先回去了,等他回来后……”
没等她说完,银锁就急切的高叫道:“小姐,不麻烦,要让少爷知道您来了婢子却没请您上去喝口茶、歇歇脚,少爷肯定发怒,会重罚婢子的。”
顿了顿,她掉过脸望向左右两人,横眉竖眼道:“我记住你了,敢拦我家小姐,等我家少爷回来后,我一定会狠狠的告你们一状……知道王子丹是怎么死的么?”
两人闻言同时一抖,同时惊惶的望向对方,也同时发现对方也正惊惶的望向自己,再同时把手缩了回来……
银锁欢欢喜喜朝宫裙女子躬身行礼:“小姐,请。”
宫裙女子伸手捋了一下鬓发,从容的从二人中间迈过,路过银锁时,风轻云淡的问道:“王子丹是谁?怎么死的?”
银锁抬起头,一脸的讨好笑容,“以前的载物山内门大师兄,想害少爷,被大黄他们活活打死了……”
宫裙女子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那的确该死。”
刘昌彦和另一名值守弟子脸上的肌肉同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
“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百味楼,雁铩关最大的酒楼,苏北坐在三楼临街的座位上,眺望着半个雁铩关,感慨的长叹道。
大黄对雁铩关有没有什么变化不感兴趣,它紧紧的盯着楼梯楼,嘴角的口水拉出老长的银线。
小乞丐坐在大黄旁边,偷偷的观察苏北……在逃跑三次都被大黄轻而易举的抓回来后,他老实了。
或许是因为方才苏北随手扔给掌柜的拿锭拳头大的银锭,让小乞丐意识到苏北的确不是人贩子,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们以前真在破庙住过?”
方才进门时,苏北随手扔了一个拳头大的银锭给掌柜的,让掌柜的把好吃的尽管上……的确没这么有钱这么大方的人贩子。
苏北回过头看他,微笑道:“愿意和我说话了?”
小乞丐鼓着腮帮子看他,又不说话了。
苏北依然微笑,“你做乞丐的时间不长罢?到雁铩关应该也不久罢?”
小乞丐惊讶的忘了了他不想和苏北说话的初衷,“你怎么知道?”
苏北朝大黄扬了扬下巴,“关里的乞丐,我全认得,现在他们就算认不出我,也会认得它。”
小乞丐顺着苏北的手指望向口流口水的大黄,不明白苏北的意思。
苏北也不解释,“你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小乞丐努力瞪起眼睛做凶恶状,但实际上若不看他脸上的污垢,大大的眼睛还多可爱的,“那你们抓我干什么?”
苏北回过头继续眺望雁铩关,颇有些感慨的轻声道:“我以前也是乞丐,也住在那间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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