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了,满嘴的胡吣。”
姣沁将茶盅从她手里接过来,没好气道:“我自没姐姐你会来事,胡吣也不是头一回了。姐姐当我失心疯也罢,羊头风也罢,左不过也只是两三句话,当谁真在意?”撇撇嘴:“平日里那两个唯你是瞻的,怎么今儿倒全不见人影?”
有嬗也不知她这无名火从哪里来,却也不愿跟她吵,动动嘴角:“林大|爷身子不爽,我使他们去做事了。”
姣沁皱眉:“姐姐命他们去请大夫了?”
“怎么,生了病不请大夫又待如何?”
“平日里林大|爷吃的用的都和大皇子一般,已叫人多话,如今只是伤风,姐姐又巴巴的使人请大夫。”姣沁上下打量她:“只怕说林大|爷的人更多,说姐姐的人也会跟着多。”
有嬗知道她话中的意思,面上隐现薄怒:“做好你的事,旁的不必你操心。闲言碎语倒听得多,有磨牙的工夫怎么不想着好好伺候爷!”
话音刚落,便听见欣馥刻意压低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好好的吵什么!”
二人立时噤声,上前与欣馥见礼,欣馥回了一礼,朝隔帘内望去。隔帘尚是薄纱,还不曾换,隐约能瞧见林玦在里头,卧在软榻上小憩。
欣馥收回目光,扫了二人一眼。
姣沁忙赔笑请她坐:“姐姐请坐。”
她坐了,才缓缓说:“隔着门就听你们在里头拌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如今是什么身份,叫下边的小丫头听见,还要不要脸面了?”
有嬗知道自己叫姣沁激着,失了体统,也不辩解,只垂首站在一边,低声认错:“姐姐说的是,这事是我错了。”
姣沁原还想辩解,见有嬗如此,也就收了心底,也跟着说:“我错了,姐姐念我初次犯错,好歹饶我一回。”
“你们都是大丫头了,不能学着下边的洒扫婢女一样眼皮子浅。既当了这声姐姐,就得做些对得起自己身份的事。”又道:“林大|爷这里还要用人,我不重罚你们,一人罚半月例银,长长记性。”
二人皆领了,再没多的话。
欣馥才起身,往隔帘那里走了两三步。有嬗撩起隔帘,叫她看了几眼。她颔首,隔帘复又放下。
“王爷在前院同北静王议事,不便打扰,我先来看看。”又问有嬗道:“病了多少时候了?”
“昨儿落了秋雨,吹了风便有些不虞,今儿起了床吃了午膳,才一会就坐不住了。”
欣馥颔首:“我进去瞧瞧。”撩|开隔帘往里走,却见林玦睡得昏沉,面色泛红。蹙眉伸手在他额上拂过,果是发热了。这才往外走去,吩咐方才跟她回来的银苑:“端冷水来。”
银苑知道不好,立时奔着往外去端水。水还未端来,便见一行人拥着合睿王来了。
合睿王进了门,不待人行礼,劈头就问欣馥:“现下是什么光景?可曾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