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退下了。
杨广一退出武德殿,即一路飞跑着奔向了正阳宫,按他的心思打算,最好能求得母后答应替自己在父皇面前求下情,允准自己与六叔杨爽一道前往并州。
及至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正阳宫,却见正阳宫的正殿门外,母后独孤伽罗身边最得力的侍女月盈守在门边,似乎殿内有答人来,便疾行向前,含笑问道:“姐姐,我有紧要事求见母后,能否代我通传一声。”
月盈抬头见是杨广满头大汗地来到了近前,忙施礼道:“王爷,清河郡公夫人现在殿内与娘娘说话,您且消停消停,落落汗,婢子这就进殿通禀。”
“那就有劳姐姐了。”杨广心头起急,头上的汗一个劲儿往外直冒,立于殿外廊下阴凉处,犹未感觉到凉爽。
月盈进殿不久就转了回来,笑盈盈地冲杨广说道:“娘娘请王爷进殿说话。”顺手将手中的一方巾帕递给杨广,要他擦拭干净额头上的汗水再进殿去。
杨广接过巾帕,稀里马虎地在额头上胡乱抹了两下,就手将巾帕还给月盈,向她道声谢,就火急火撩地跑进了正殿。
正殿内,皇后独孤伽罗居中而坐,她的那位好闺蜜,杨素的夫人郑祁耶正陪坐在下首,嘴里唠唠叨叨地在向独孤伽罗诉说着什么。
独孤伽罗见杨广满脸通红地跑进殿来,微微皱了皱眉头,抬手示意杨广先坐下来歇口气儿,又用手势冲郑祁耶示意,要她不必站起向儿子施礼,只管继续说就是。
杨广见此情形,只得无奈地在一旁坐了下来,边用衣袖擦抹着脸上时不时滚落的汗水,边听起母亲和郑祁耶的谈话来。
只听郑祁耶说道:“皇上此次要是派了别人做伐陈的行军元帅也还罢了,偏偏派了我家祁郦妹子的夫君长孙览,娘娘,您给评评理,我家处道哪点儿比不过长孙览,皇上为何要派长孙览为帅,而不用杨素?不瞒娘娘说,昨晚处道在家整夜未睡,连夜绘就了一幅阵图,今日与臣妾一道进宫赶来向皇上献图来了。娘娘,伐陈虽然皇上想不起用我家处道,派他个并州长史的差使,随同晋王殿下一同出镇并州,与突厥人见上两阵,也行啊。还望娘娘能体察杨素急于为国效力的一片忠心,一力成全。”
杨广在旁听了郑祁耶这番话,不禁大乐,心说:杨素夫妻二人这回可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那边老公在武德殿向父皇杨坚献图展示才华,这厢老婆便赶来正阳宫走母后独孤伽罗的门路,求母后成全她老公的报国之志,真可谓是夫走夫路,妻走妻路,夫妻同心异路啊。
独孤伽罗听到郑祁耶提及要杨素辅佐杨广出镇并州的话,不禁抬眼盯了杨广两眼,待她把话说完,笑着回道:“祁耶,处道乃是身负大才之人,要他去辅佐阿纵这么个黄口孺子,未免太委屈了他。再者,祁郦的夫君于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又何必吃这门子酸醋呢。处道勇于任事,愿为朝廷效力、分忧的这片忠心,我已知道了,日后再有统兵临阵的差使,我头一个向皇上举荐处道,你看怎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