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语不断,杨广既害羞,又颇觉得有几分不齿。
阿猫笨拙地双手端起几案上杨广的酒碗,红着脸捧至他面前,怯怯地劝道:“你,喝碗酒吧。”
杨广从阿猫手中接过酒碗,却不留神手腕一颤,碗中的酒洒了他一身。阿猫大惊失色,忙俯下身,凑至杨广近前,忙不迭地用手中的巾帕替杨广擦拭着衣衫上的酒水。杨广伸手要拦,不经意间触到了阿猫的手,只觉指尖处一凉,两个人条件反射似地都缩回了手……
鱼俱罗在旁看得心中大乐,搂着袖红站起身,对杨广说道:“少东主不妨先在这儿和阿猫姑娘多说说话,呆会儿彼此间相熟了,就好了。我和袖红就不在此打扰了,先走一步了。”
杨广见鱼俱罗扔下自己要走,立马急了眼,也跟着站起,推说自己要去更衣,要鱼俱罗陪着自己回到前院去。
“一个爷儿们更衣,还要另一个爷儿们陪着,少东主,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吗?要我说,不如叫阿猫陪着你更衣,你俩正可……”袖红眉目含春地挑逗着杨广。
杨广再也受不了了,霍地挺身站起,阴沉着脸,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命令鱼俱罗道:“你,随我出去更衣。”说完,不管不顾地率先迈步向厅堂外走去。
身后隐约传来了阿猫嘤嘤的哭声和袖红无情的抱怨声:“连个男人都不会侍候,你还会做什么?”
眼见杨广真动了怒,鱼俱罗一丝也不敢怠慢,撇下袖红,颠颠地跟着杨广走出了上房。
两个人来到院内一个无人的角落,杨广劈头便问:“你两天前就在这里发现了司马皇后,为何不立即率禁军前来将花姑拿下,还要诓骗着本王随你来干这些令人不齿的勾当?”
鱼俱罗见杨广动了真气,吓得全然没有了半点方才的戏谑心情,连连冲杨广抱拳作揖,解释道:“老儿头回来这儿,除了邂逅司马娘娘外,并没发现花姑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如果贸然将她拿下,唯恐她抵赖不肯认罪。最紧要的,老儿官位原在屈突通之下,率人来捉拿杀人嫌犯,必定要经过屈突通的允准方可,万一要是拿错了,屈突通寻起老儿的错来,老儿岂不是无处可辩,所以今晚才委屈王爷来此,为老儿做个见证。”
其实,鱼俱罗心中打的如意算盘是:将来一旦认定花姑与会真大师之死有关,以他目前的官位,自然轮不着他去向太子、甚或皇帝表功,但现在把杨广拖下水,拉着他亲身到此一游,将查破此案的大功拱手献于杨广,一来可借机讨好杨广,为自己在朝中找下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二来鱼俱罗也期待着杨广能感念他的这份情意,在皇帝面前举荐自己升官、发财。
“司马皇后人在这里,还不是最好的证据?花姑违反朝廷禁令,擅自收留前朝罪黜皇后,已是罪不可绾。咱们现在就走,到大庄严寺带人来封了这座***把花姑捉回去严加审讯,我还不信了,她能熬刑不认罪。”杨广脸上带着杀气,恶狠狠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