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和二殿下越说越兴奋,却没有注意到凯瑟琳和老大公的表情。在他们心中,如果能够牺牲一个凯瑟琳能把孟翰拉到自己麾下的话,他们绝不会皱眉。
“我累了,让我静一静!”老大公等他们呱噪了好半天之后,这才有些疲惫的说了一句。大殿下和二殿下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父亲!”凯瑟琳在老大公的背后哀叫了一声,直接扑到了老大公的肩膀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凯瑟琳!”老大公抓着凯瑟琳的手,将他拉到身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凯瑟琳原本精致的面孔,现在已经充满悲伤,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叹气道:“如果你是男的,该有多好!”
“家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和侯爵已经是不死不休,除非我愿意退位。”老大公拉着女儿的手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给凯瑟琳解释:“可是,我退位的话,你的两个哥哥绝不会乐意,他们一定会闹事,这就给了侯爵杀了他们的借口。我要是不退位,同样我们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单凭硬碰硬,我们还是没有办法求生。”
“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吗?”凯瑟琳也明白局势的严重姓,实际上,就算是老大公不说,她也清楚。
“等死倒不至于。”老大公目光中有了一丝神采:“我还有最后的力量,能让我们有获胜的机会。”
“那您赶紧使用啊!”凯瑟琳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可是,这只对侯爵那边管用。”老大公苦笑道:“可是,就算侯爵这边我们战胜了,可他那么多桀骜不驯的手下怎么办?就算不死在侯爵手里,我们也撑不了多久!除非……”
“除非什么?”凯瑟琳惊喜的问道。
“除非有一个强有力的人能够支持我们。”老大公看着自己的女儿,终于说出了实话:“想要家族胜利,而且想要你的哥哥继续当大公,想坐稳这个大公的位子,在特兰斯公国,就必须得到安东尼奥伯爵的支持。”说完,老大公的目光中,也露出一股期待。
“为了家族,我必须去勾引安东尼奥伯爵,让他倒向我们这边,是吗?”凯瑟琳眼睛红红的,脸上的表情有些震惊:“即便我们有最后的底牌,也必须这样,是吗?”
“凯瑟琳,为了家族,你只能受委屈了。”老大公很是有些痛心的点点头,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表态,尽管他心中并不觉得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对:“就算我们动用了最后的底牌,没有安东尼奥伯爵的支持,特兰斯大公,也只是一个穷苦的大公,很快就会被别的公国吞并。你不希望你的哥哥成为大公之后,会是这样的一个下场吧?”
“我明白了!”凯瑟琳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只是,她话语中的那股冷漠,让老大公心中都是一颤。看着自己的父亲,凯瑟琳将自己的心全部的锁了起来:“可惜我是个女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对吧?我明天就出发,去找安东尼奥伯爵!”
“不计一切的勾引他,拉拢他,告诉他,只要支持你的哥哥,他就可以成为侯爵!”老大公点点头,吩咐着凯瑟琳:“至于支持哪个哥哥,你自己决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家族将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是,父亲大人!”凯瑟琳答应一声,板着面孔转身离开,这一刻,她的心已经粉碎成了最小的碎片。连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也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只可惜,自己不是男人,不能继承大公的爵位。
“如果公主殿下哪天对大公的位子有兴趣了,而且对我也感兴趣,那么我们不妨再来讨论讨论那个口头协议。”孟翰的话,此时此刻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凯瑟琳的脑海当中,而与之相应的却是凯瑟琳的另一个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的念头:“女大公吗?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孟翰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一级拉拢对象,越来越多的人涌来黄沙城,几乎让现在的黄沙城有放不下的感觉,新城的建设,已经迫在眉睫。
让孟翰惊讶的是,有许多贵族都是拉家带口的出现在黄沙城,仿佛一夜之间,黄沙城已经成为贵族们的休闲度假胜地。不过孟翰了解一番之后很快明白,侯爵大人和老大公的争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马上就要图穷匕见,这些贵族,显然是来避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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