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拱手,愧疚道:“因为我的私事,让诸位费神了,实在惭愧。唉,我这次回京,可能又会连累殿下——”
“别胡说。”庆王皱眉打断。
郭远搁下茶杯,和颜悦色地安慰:“小容,你多虑了,即使没有你的存在,对手也会千方百计寻缺口攻击殿下的。”
“其实,那也不尽是糟糕。”伍思鹏忽然笑了笑,喟叹指出:“列位请想一想:容大人在京城,对手往往一窝蜂攻击殿下的私情;假设没有容大人,对手便会绞尽脑汁寻求其它缺口。前者咱们心里有数,后者却难以预料、防不胜防,反而不妙。”
容佑棠愣了愣,很有些反应不过来,脱口而出:“如此一听,原来我不全算是殿下的绊脚石了?”
“哈哈哈~”郭达乐不可支,放声大笑。
“什么绊脚石?”庆王摇摇头,莫名心酸,谆谆训导:“愚笨,你分明是本王的盾牌!每当你在京城时,以前弹劾庆王‘冷酷暴戾’者,往往改为弹劾‘有违伦常’了,前者关乎秉性,后者牵涉私德,孰轻孰重?”
容佑棠忍俊不禁:“殿下言之有理!那就好,省得我总是担心拖您后腿。”
庆王缓缓扫视在场众人,沉重说:“因此,世人都误会小容大人了,他与本王交好,长远而言并无益处,倒是本王平白得了个坚实盾牌,难道不是么?”
“这个……”伍思鹏罕见地语塞,垂首捻须。虽然心里赞同,可郭远、郭达兄弟俩在场,顾忌渴盼外孙成家的郭老夫人,他明智地选择闭嘴。
“呃?”郭达挠挠下巴,琢磨片刻,不得不认同:“似乎真是那么回事儿。”
对方不遗余力的维护自己,容佑棠十分感动,轻声谦道:“殿下说笑了,我只是无名小卒,万万当不起的。”
“你当得起,别妄自菲薄。”庆王低声安抚,专注凝视时两眼炯炯有神。
二人情不自禁对视,瞬间涌动情意万千,书房内仿佛仅剩下彼此,其他人无形亦无声。
半晌
“咳咳!”郭达清了清嗓子,竭力朝椅子里缩,因为他挡在了容佑棠前方。
容佑棠猛然惊醒,倍感尴尬之余,立刻正襟危坐,双手握膝。
庆王扭头看了看更漏,主动催促:“时辰不早了,诸位都回去歇息吧。”
“是。”伍思鹏恭敬从命。
“好勒!”郭达迫不及待离座,狠狠伸了个懒腰,骨节咯咯响。
“殿下也请尽早安歇。”郭远一板一眼地道别:“我和子琰先回府了。”
庆王颔首:“去吧。”
“老朽告退。”伍思鹏随后告辞。
庆王点点头。
容佑棠余光一瞥便心领神会,大大方方留在最后。
片刻
“殿下有何吩咐?”容佑棠笑问。
庆王惯常板着脸,开门见山问:“你在喜州已任满三年,倘若有人叫你奏请连任,你会答应吗?”
“连任啊?”容佑棠两手交握,轻快绕动大拇指。
“本王认为不妥,可你小子一贯有主意,真令人担忧。”庆王坦率直言。
容佑棠顿时汗颜,即刻解释:“你的意见,我何曾忽视过?殿下放心,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是迫不得已,连陛下都发话了,所以必须离开。但现在情况有所变化,我留京的可能性更大些,且静观其变吧,估计最迟万寿节前后会有旨意。”
“所以,你不走了?”庆王目不转睛。
“不走啦!”
容佑棠用力掸掸袍袖,起身大步走向主位,慷慨激昂说:“除了陛下,哪怕谁棍棒驱赶我也不走!”
“谁敢棍棒驱赶你?”庆王虎着脸,自然而然地伸手搂抱对方,却反被使劲拉起,容佑棠彬彬有礼地邀请:“雪停了,夜色正好,殿下能否赏脸、咱们去园子里走走?”
“好。”庆王欣然同意。
与此同时
皇宫·御书房内
“陛下,您请过目。”首辅鲁子兴毕恭毕敬呈上拟好的圣旨。
承天帝接过,眯着眼睛审视半晌,颔首吩咐:“盖玺吧。”
“是。”
“明日早朝宣读。”承天帝吩咐。
“可……”鲁子兴欲言又止。
银发闪烁的承天帝挑眉,淡淡问:“你有异议?”
“陛下,一举任免户部三名大员,调动是否有些大了?”鲁子兴委婉提醒。
承天帝气定神闲地把玩数珠,尊贵之气逼人,威严道:“无妨,朕正好趁机瞧瞧文武百官的应变能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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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清明小长假已结束。”抱着台历的作者菌提笔,严肃画了个×,“诸位,接下来,我们可以盼望五一了。”【作者菌满怀期待地点点台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