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老夫妻刚互相松了一个碰牌,南麒算着,他们应该有一个人听牌了。
而他的优势只是模仿,但对方是情章,两个人,并不十分好对付。而他模仿南竹的牌章又没什么太大的意义,相反,还容易暴露南竹牌章的缺点。
于是,他干脆只模仿小夫妻中妻子的牌章,比她丈夫的要细致谨慎一些。
等再出牌的时候,南麒居然开口说话了,“听说你们是清风队,不,整个圈子里的模范夫妻?”
老夫妻相视一笑,妻子微微颔首,“嗯呐,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会遇到那么一个人的。”
他们自动理解为对方是羡慕,所以才有感而发。
哪知,南麒挑唇笑了下,“是么。我听说您喜欢去家乡的中央花园跳广场舞,也是巧了,我母亲目前也居住在那儿,没事也爱去中央公园跳舞。”
那妻子面色一怔,笑得有些勉强,“是么,那比赛完了,可以约上你母亲一起跳跳。”
南麒云淡风轻地将手中的五万打出去,开始听牌。
“可是,我怎么听说广场舞通常都是固定的团体,约上我母亲可以吗,不知道您的舞伴们会不会觉得不妥呢?”
他故意将“舞伴们”这三个字咬得很重,像是说固定的几个人,也像是说一群人。具体是什么意思,全凭听者理解和猜测。
妻子顿了顿,才呵呵干笑两声,“瞧你们这些年轻人说的话,我们哪有外界传的小团体那么严重。”
南麒无声微笑,“是吗,那你们的感情也一定是不错的,改天我会和母亲说这件事的。”
这一回,又将“感情”、“不错”等字眼咬得重,傻子才听不出他话中有话。
果然,只见丈夫摸牌的手一顿,打牌的节奏突然就断掉了。
南麒伸手,摸到一张七万,嘴角微扬,他倒下牌。
“自摸,车轮滚滚,清缺七对。”
老夫妻俱是一愣,他们方才确然是收到南麒那番话的影响了,明明心中知晓,却又不得不多想。
妻子虽爱打牌,却更爱跳舞,她年轻的时候本就在舞蹈队跳过。
广场舞兴起的时候,她高兴得不得了,于是无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她都要去跳上个把小时。
丈夫都是知道,并且百分之百支持的,毕竟,自己老婆高兴了,他也觉着幸福。
转折是源于一场双人舞比赛,妻子在这个时候,认识了一个男舞伴。
跳广场舞的男性很少,比工科院校的女生比例都要低,所以妻子和男伴的双人舞无疑是极其新颖,大放光彩。
他们组获得了这次比赛的冠军。
但同时,却也让他们夫妻间渐渐生了嫌隙。
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每天都要和其他的男人一起去跳舞。肢体触碰无可避免,亲密的动作一天比一天多,默契值也日益见涨,仿佛多年的知音。
丈夫终于是爆发了,两人每次触碰到这个话题就争吵不休。
但麻雀比赛还是要打的,毕竟俱乐部支付了他们高额的年薪,这也是他们共同的乐趣所在。若连这都丢了,二十几年的感情恐怕就真走到了尽头。
于是,他们还是极力维持着恩爱的状态,默契地将这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可他们没料到,南麒背后有斯年侦探所这样的外挂。这点消息,他们随便一打听就得知了。
所以,看起来稳重沉闷的南麒,在这种时候也腹黑地使用了这样的歪招。
但,意外的有用。
南麒不过是含沙射影地提起了这件事,丈夫的脸就一直臭着,两个人的默契值也连连走低,比狂跌的股票看着还吓人。
很快,他们这桌就扳回了江盈因为意外,而造成的分差。
场中的人都将这变化看在眼中,不少人目瞪口呆着,无法相信清风队的夫妻默契值居然低到这种程度。
两个解说也不例外。
余青:“看起来,南麒和南竹的表现相当惊人,居然把清风队的底牌打成这样。”
柏霜:“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方才南麒为什么聊起广场舞的事,总觉得大有蹊跷啊。”
余青:“可无论有什么蹊跷,赢钱队总算是扳回一成,不至于因为江盈的异常形成劣势。我们可以看见,赢钱队的比分瞬间就反超了!”
江盈也注意到了计分板的变化,心下稍安,以她的状态,再继续下去似乎有些勉强。
因为,腹中传来的痛感,一波高过一波。
但常规赛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替换队员的,除非,选手突发病况、晕厥、休克等极端状况才可以。
江盈觉得再痛两拨,自己离晕不远了。
只是,她若真晕了,一会被抬下去的时候,恐怕……醒来之后心里压力会十分巨大……
她正苦恼的盘算着,一波巨大的痛感袭来,两眼一抹黑。
江盈就这么,直直地,在全国人民面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