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白他,“放心我比你想象的更想上场比赛。对了,南麒怎么没和你一起,最近你们很忙么?”
宗谦并不马上回答她,眼睛瞥见她额前的冰渣,先开了门。
“进屋说。”
一阵凉风刮过,江盈觉得是有些受不住,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
两个人径直去了楼上书房,地暖开着,宗谦又泡了壶茶,才坐下谈正事。
“你怎么跑回来了,唐圆不是说今天的公共课最后一堂,被点名就惨了?”宗谦将茶杯递与江盈。
她瞥了眼绿意盎然的竹叶青,轻蹙眉头,“不喝了,我刚从茶坊回来。”
宗谦没有说话,只抬眼淡淡看了她一下。
江盈接着就道:“我看见网上的视频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苏启常,就顺道和他喝了一杯茶。”
宗谦了然,“还是收你为徒的事?”
“恩,我拒绝了。”
宗谦微微勾了下唇,却对她说:“但你看起来并不痛快。”
江盈眸色微黯,“我只是为那位江盈感到不值。”
碰见一个像自己的人,就收下来当徒弟,那她算什么?
这又是什么劳什子收集癖?!
宗谦见她一副要炸毛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
“大概是因为你和那个江盈太像了。”
她有些不高兴,“连你也要这么说吗,所以和江盈像的人他都要收为徒弟?”
火气十足。
宗谦不再玩笑,“或许是不甘心,你是特别的,那个苏晓都比不上你。”
突如其来的夸赞,令江盈猛的一愣。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启常不是凶手。”宗谦定定看着她道。
所以,苏启常想收自己为徒,并不是别有目的?
当心中期待的事真的成真时,江盈又有些反应不及,“那么,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要消失?为什么要保留牌章?为什么收苏晓为徒?又为什么要复出打常规赛?
这些都是难以解释的事情。
宗谦:“这些我也没有查到,且走且看,等他目的达到,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是吧,顺着敌人的思路步步为营也是可以的。
她放弃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你是怎么确定他不是凶手,网上的视频又是怎么回事?”
宗谦回答道:“正是因为流露出来的视频,才能确定凶手不是他。”
江盈平静下来,等着他的解释。
显然,宗谦也并没有打算瞒她,“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金钱关系吧。”
她点头。
“个人赛的赌船操作性比团体赛要小,很多新人参加,不好放水,所以赌资累得比较高。奇怪的是,上一届的资金奇高,上千亿,所以有人就起了歹心。江盈是个变数,也是个契机,她的实力太过瞩目和肯定,所以成了牺牲品。”
江盈有些恍然,自己居然死得如此儿戏,她倒宁愿是仇杀。
想了想,她还是问出口,“可那和视频有什么关系?”
宗谦:“因为我的调查打草惊蛇了呗,有些人这是在警告我。”
但很不幸地,被他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摸到了背后的始作俑者。
江盈不语,沉默半晌,才道:“谢谢。”
她虽然没有说谢谢什么,但宗谦却瞬间明白是视频的事。
“谢什么,说不定是我连累你,这视频正是他们计划的最后一环呢?”
江盈微怔,猛然觉得这事还真不好说,便也懒得再和宗谦打官腔。
“那这事棘手吗?”她问。
宗谦瞧见她眼中的关怀,哼笑一声,“你说呢?”
她想起宗谦一不在乎别人眼光,二不打职业赛,三不缺钱,似乎是没什么好棘手的。
那么,先前她都在紧张些什么呢?
“那你没事吧,那天去没受伤吧?”江盈终于抓住重点,说出来又觉得有些不妥,便追加了一句,“老板受伤,可是很影响士气的。”
十分牵强,不如不说。
宗谦眼带笑意,起身转了一遭,“现在知道了?”
江盈:“……”
她意味不明地看着男人,如释重负,忽的笑了下。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恩,你说。”
“直接害死江盈的人,是不是——成溪。”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