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血战”被一家胡了,好歹还能从其他两家身上找回来,而“倒倒胡”只要有人胡牌,一局便即刻结束。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少女居然要冒着风险玩“倒倒胡”,岂非找死!
“江盈,你没事吧你!”少年都难以置信。
刀疤陈简直不敢相信竟有这等好事,他一有打了十几年的手下送牌,二有茶坊的探子看着江盈给自己提示,简直稳赢!
“好,盈盈居然如此爽快,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不能怂,就倒倒胡!”
一场不可思议的豪赌就此拉开帷幕。
私人局,座位不摸牌决定,江盈仍坐东方,上家是刀疤男,下家是少年,对家是刚才的手下。
这个位置,对她十分不利,如果刀疤男和手下配合力度强点,或者说出千的手段高明一点,自己就很可能摸不上牌。
江盈考虑到目前的状况,反倒藏起自己的自信,嘴唇抿成一条线,表面看起来竟十分紧张。
刀疤男秉承不要脸的属性,当了庄家。他伸手按下机麻中间的骰子,四六顺家,江盈面前的牌被摸了个精光。
他又一脸贱笑地看着江盈,“盈盈,别紧张,我会胡得温柔一点的。”
江盈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勉强扯出个笑,和身边的少年搭话。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认识我?”
少年一怔,正立起麻将的手一抖,十三张牌从中间散开,落得一地都是。
他一边尴尬地捡牌一边回答:“我叫余磊,是大你一届的学长,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刀疤男挑眉,不等江盈将麻将竖起,打出一张四万,“哟,这是真不认识啊~”
他尾音拖得很长,似嘲讽似轻蔑,显然并不十分相信。
江盈这才竖起麻将,飞速的扫过一眼,又立刻扣下,这令在场的人都愣了神。
“盈盈怎么又把麻将扣下去了?”刀疤陈明面上是在问她,眼神却瞟向江盈后面的平头男人。
江盈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故意嘟嘴,做出一副丧气的表情,“牌……太烂了,我看见影响心情。”
说着她忽视掉手中的一对四万,干笑一声,并不碰牌。伸手摸了牌,然后随意打出了边缘的那张红中。
在这个空档,她身后的平头男人微微颔首,示意刀疤男江盈的牌的确很烂。
事实上,江盈的牌也的确很烂,就一对四万,其他都是乱七八糟的一三五二四六,不成对不成顺。
“碰~”刀疤男长舒一口气,语气荡漾,愉悦的打出第二张牌,“八万。”
手下:“碰!白板。”
刀疤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盈,张开双臂,像是活动筋骨,“碰~”
江盈忍不住在心中嗤笑,这小动作可真小,他怎么不起身跳个大神,昭告天下他有□□。
不过这样也好,显然刀疤陈的作弊方式并不怎么样,没有高端的出千方式。再加上身后的人看不见自己的牌章,下家也是自己这方的人,她的劣势瞬间被抹去不少。
她不动声色,继续摸牌,居然又是个三条。如此,就等着将那边的顺子摸齐便可。
但江盈蹙了蹙眉,像是又摸了颗烂牌,又随意打了张废牌。
摸了好几轮牌后,余磊见她仍愁眉苦脸的,麻将扣着像玩似的。恨铁不成钢地道:“江盈,你能不能走点心,把麻将竖起来好好打!”
刀疤男从桌下一脚踢过去,“打牌就打牌,别他妈废话!”
然后又欢欢喜喜地碰了手下送过去的一张九筒,再碰个发财,他就要□□金钩钓了。
江盈手上握着一颗发财,另一颗看样子不在刀疤陈,也不在他手下那里,她余光一撇,笑了。
但见余磊一面看着刀疤陈的红中白板,一面蹙眉扫自己的牌章,蓦地还抬手将边缘的牌掐进了中间。
另一张发财在他那儿。
江盈微不可见地挑唇,指腹划过麻将纹路,心中一动。
居然是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