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过了脊椎,直到下方,带起了令他尴尬不已的身体反应。
绿间甚至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蹭到了什么不该蹭的地方,只得维持着这个被动的姿势,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就算他闭上了双眼,少女恐惧不已的面容也会出现在脑海之中,深深地铭刻,无法挥散。
想要紧紧地抱住她,抚慰她盘绕在内心的惊惧和恐慌。
想要吻住她,将她示弱的话语封堵回去,不再刺激他愈发膨胀的异样情感。
想要……
平时没有也不敢有这样污秽想法的绿间真太郎觉得自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匣子,尽管用脚趾头思考也知道是非常危险糟糕的事情,但是现在的他只能遵从自己的本能,理智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绿间的呼吸难免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耳旁像是有人催促着他睁开眼睛再看看咲音如此难得的模样,可自律如绿间又咬着牙不愿意自己就此成为本能的俘虏,紧紧地闭着眼睛。
直到感到有什么喷涌而出,他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他视野之中的是自己房间里的天花板,白花花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就连吊灯也是最为简洁的款式。
原来,是梦啊……
仔细想想也明白是这样了,现在的峰木咲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人,更别说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乘坐电梯。
想到这里,绿间真太郎捂住了脸。
莫名的疲累感让他没有及时起身,四肢还残存着某种奇怪感觉的余韵,绿间觉得有些空虚。
伸手朝下一摸,绿间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不过是睡前看自录的神乐坂99在上的cut看了几十次,结果晚上就做了吡梦。
现在绿间竟然庆幸起了自己和峰木咲音不同校,连面都见不到,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
她把他当做好朋友,可他却想着……那种事情。
绿间再次闭上了眼睛,他不光为自己实际上如此糟糕的本能想法而羞愧,同时也为自己竟然只为了那种前戏一般的片段就缴械投降的快速感到无奈。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绿间真太郎下意识地身子一凛,飞快坐起身,像是被发现了干坏事的小孩子,连呼吸都深重起来,过了好几秒钟,他才看向了手机。
——是未知来电。
一大早起床就陷入了微妙的情感变化中的绿间真太郎一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文字,现在心情更是糟糕了起来。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被不会读空气的路人打断了亲热,烦躁感强烈地让他很想去跑圈。
“喂。”绿间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请问你还在为早吡不举而烦恼——”
绿间真太郎几乎是一秒钟就挂掉了电话,发气般地把手机扔到了枕头边上。
——你才早吡你才不举你全家都早吡不举!
这大概是绿间真太郎最近一年说过最恶劣的语句了,可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少年,一大清早接到这种推销成人用品的保健品的电话心情绝对好不起来。
绿间真太郎掀开被子,又很快地盖了回去。
嗯……果然他很正常。
然而起床后把床单被套全都扔进了洗衣机的绿间并不知道父亲已经看穿了一切,顺口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然后被母亲用一种集慈爱和好奇于一体的诡异目光洗礼了整整一天。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绝对不能让母亲有机会问出口自己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这么想着,难得的周末,绿间真太郎并没有选择在家里悠闲地度过,而是换了衣服出了门,漫无边际地在商店街走着,直到他在广场上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人。
“啊,绿间!”穿着那套出现在梦中的深蓝色水手服的少女满脸笑容地小跑过来,高高束起的马尾也在空中扫出了俏皮的弧度。
她朝绿间扬了扬手里的传单,说道:“要传单吗?嗯,现在虽然很便宜,不过我觉得过不了多久之后就会变成价格高昂的绝版传单了——总觉得你今天的脸色有点奇怪啊……”
“才没有!”
绿间真太郎慌张地否定道,也顾不上自己的举止是不是显得太欲盖弥彰,耳朵根已经红得要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