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奔突的人群,哭喊声,呼救声,各种声响和景象忽然以飞快地速度接近万法大会,成片房屋倒塌,成千上万的人奔走呼号,如同末日。
元朴和吕洞宾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弄蒙了,站在那里望着火光来的方向怔怔的发呆。吕洞宾还好,毕竟是天上神仙,道门修真,一个呼吸间便回过神来,当先一脚踏起祥云便迎着火光而去。
元朴随后也反应过来,飞身而起跟上。
那些正在讲经的教门,此时便现出了千姿百态,有的见乱,吓得钻到高台之下再也不肯出来,有的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台上,有的则只会干坐着哭丧,明显是被吓得傻了。
此时场内大乱,哪里还有人去注意这些教门的反应,否则只怕信徒看到这样稀松的教门后,当场便会转投别家去了。
那阿傩伽叶正在讲经,见巨变发生,开始听闻是迦楼罗大明王菩萨还不在意,心想那如来佛既然派了自己儿子去镇压,大鹏便绝无逃脱的道理,顶多是有人冒名作乱而已,不过敢在佛祖脚下作乱,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阿傩伽叶两人自恃佛法高深,对视一眼,便即脚踏祥云直直飞向那火光去,若真是宵小假借大鹏名号作乱,自己两人此番积极,说不定还会被佛祖嘉奖。
正行处,便见那灵虚真人和神瑛侍者居然也脚踏拂尘往火光迎着而去,不由讪笑道:“灵虚,你说你个被道门遗弃在西方的人,千百年了,法力也不见精进,连驾云都是不能,有何能为,见了乱子不躲着走,还往前冲,你不要命么?”
灵虚真人看了一眼飞快地赶超而过的阿傩伽叶道:“匹夫不可夺其志,灵虚虽然独居西方,但时刻不敢忘道门身份。大难之前,修道者怎可惜身,我就算是明知有险也不会后退。”说罢竟是再不发一言。
神瑛侍者在一旁点点头:“我也是如此。”
阿傩伽叶二人见状讨了个没趣,便一踩祥云,嗖地一声飞速前去,行不过两条街,便见前方火光之上现出一个妖魔,与两个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扯开了手脚比划。
阿傩道:“原来是邪魔入城,假借大鹏名号,我两个还是赶紧上前收了,莫让那两个道士得了便宜。”
迦叶连道有理,正待上前,又细看了两眼,连忙道:“且住且住,你看那妖魔样貌,可不正是迦楼罗大明王菩萨的本相大鹏么?”
阿傩闻言定睛观察,果然正是大鹏,这妖魔生的凶恶,怎生见得:
“金翅鲲头,星睛豹眼。振北图南,刚强勇敢。变生翱翔,鷃笑龙惨。抟风翮百鸟藏头,舒利爪诸禽丧胆。正是云程九万的大鹏雕。”
“啊呀呀,真是大鹏,我两人万万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赶紧回灵山求援的好。”阿傩见状,吓得魂不附体,扯住迦叶的袖子就要往回逃。
谁知大鹏早在半空看见二人,哇呀呀大叫一声:“阿傩伽叶两个贼秃哪里跑,老子今天好容易脱困,正要拿两个和尚填肚子!”说罢也不管正在对战的元朴和吕洞宾二人,扭身便向阿傩伽叶二人追来。
阿傩伽叶是如来佛的得意弟子,一身法力虽然不高,但逃命功夫可是一等一,大袖挥舞之下,眨眼便出去了千里,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扇一下翅膀便是九万里的大鹏,眼看就要被大鹏擒于爪下。
原来这天竺国王城在灵山正南不过两千里,灵山有亿万仞高下,底层山脚方圆也有千里,当日罗云奉了如来佛祖旨意去镇压那大鹏,岂知大鹏早已脱困,将封印咬开一条口子要逃,却又见罗云捧了昙花汁来。
大鹏虽然不怕罗云,但罗云秘法无双,往往缠起人来麻烦,故而仍假作被困,任由罗云将昙花汁滴在已经破损的封印之上。
又过了数日,罗云见大鹏异动平复,便放松了警惕,被大鹏瞅了一个空子振翅逃了出来,急忙中还不忘将昙花汁吞入腹中。虽然昙花汁拉低了他飞行速度,可也被他将药力融化,恢复了大鹏真身。
大鹏一振翅膀才堪堪到天竺王城,不由得心下恼怒,又见王城中到处供奉佛门,更是怨恨,便就此在城中烧起火来。
这下眼看阿傩伽叶就在眼前,马上便成为自己腹中食物,心下大喜,一爪便朝两人天灵上抓去。
正在志得意满之时,忽然心生警兆,只见北方一道离火长虹划过,一道人影倏忽便至,竟然比自己速度还快上几分,连忙收爪就是一个后退,还未看清来人,便见天空中陡然现出一个花篮,篮中一个葫芦已经掀开了盖子,一道白光如线起在空中……
大鹏一见,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便想起一个人来,大叫一声:“陆压无耻!”双翅连连扇动,朝东疾飞而去,转眼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阿傩伽叶逃得一条性命,吓得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待惊魂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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