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与我,你到底是何道理!”
猪守拙眼珠一转,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强道:“你也知道多年不见,你也知道说父子情深!!那我便问问你,我与外祖、母亲饱受欺凌,被那李家追的无处躲藏之时,你去哪里了,我母亲被害家破人亡,你去哪里了?你只知道在天上吃喝作福,眼中何曾有我们娘儿俩了!如今为了保住你的荣华富贵,你又不分青红皂白便跟着这骚猴子来问罪,你还有脸说父子情深?!!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父面上,我这耙子早就打过去了!”
这一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猪八戒没看见猪守拙眼珠滚动,只道全是真心话,不由得气得嘴唇也哆嗦起来,大声道:“你住口!我若不挂念你母子,我还用得着传你钉耙,传你武功么,我若不挂念你母子,我用得着天天替人净坛传愿积德么,还不是为了能让你们多得些实惠。奈何你母福分浅薄、因果缠身,最后惨死,也这是无奈之事,又怎可成为你自暴自弃,对抗佛门的理由!!”
猪守拙见八戒动了真怒,但话中又透露出不甘给佛门打扫净坛之意,心中叹道,虽然是做戏,可也不能太伤了老父的心,还是速战速决地好,遂道:“传我钉耙怎么了!!你也说过,宝物有德者居之,现在钉耙在我手上,便任我施为,你要不高兴,你过来拿回去啊!!”
猪八戒虽然不信儿子为非作歹,但听到这里也觉得他太过狂妄,万一那孙猴子再请别人来,未必不会吃亏,便想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天外有天。当下也不说话,怒吼一声便扑了上来!
他乃是真佛,一身佛力自然是出神入化,双掌一挥,纯正的“净坛佛掌”章法森严地不断攻了上去。此掌法讲究一个“快”字,想那天下佛宴甚多,若是不快,哪里能行。
掌法一出,铺天盖地的佛力如同道家法力一般,将猪守拙压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八戒乃是真佛,大罗金仙修为,他猪守拙才是个地仙初期,这是境界的差别,根本不可逆转。
这一下直逼的猪守拙手中的耙子哆哆嗦嗦,便欲脱手而出!
好个猪守拙,虽然在大罗金仙的威压之下,仍然是心地清明,心道自己一身功法乃是父亲所传,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耙子会向何方出击,还是要用元朴师父所传为上。
这么一想,无极风雷棍法玄妙招数自然而然在心中浮现,那隐藏在棍法中的混元三篇之法篇精诀便忽然也浮上心头。
“清心诀,风雷诀,青锋诀!!”猪守拙心中大喜,这些精诀虽是道家入门之术,但在法篇宗旨指引和沧浪玉牌侵染之下,早就有了超越三界的精妙,此时他一看之下便已明白。
不完全是此界之术,便自然不会完全被压制,他心中低喝一声,将风雷棍法运用于耙上,风雷诀加持耙身,竟在大罗金仙威压之下,以诡异的姿势溜了开去!!
“好个逆子!!”猪八戒看了大叫,不知道是赞还是骂,见他跑了开去,岂能罢休,飞身紧紧追上,双手仍是不停,净坛佛掌如无影之索霎时间又将猪守拙笼罩了全身!
猪守拙这次被压得死死不能动弹,心道我居然在大罗金仙手下躲过一招,也算不冤,罢罢罢,我便拼了此命再击一耙,是死是活便听天命吧!
心下计议已定,便要轻轻一抖,将那耙子祭出去!忽然心中一动,天命?!!我那便宜师祖好像说过,天命虽有常,但却不是不可更改的。若信此话,危急之时可默念求他!!
当下心中又升起豪气来:难道天华寺欺凌弱小,令人家破人亡便是天命?难道当日那李一蕊欺凌乡里、滥杀弱小,便是天命?我当年能隐忍不发,卧薪尝胆,最后即使李贼转世也要吃她肉喝他血,我何尝信过天命!!今日我必也能逆天改命!!
想到这里,他便在心中大呼:“我不信天命!!无锡师祖救我!!”
万里之外,棋盘山多宝洞,无锡正在盘坐调息,忽然心中一动,脸色微变,当下睁开眼来,微笑道:“他如此信我,我又当为主角,如何能不助他?!”
于是起身,来到璟沅洞中,向风狂歌和璟沅告了个罪,言道西游有事,自己不得不出,待回来再叙亲情。
风狂歌哈哈笑道:“你是一派之主,何时变得这么儿女情长了,女人家在家给你照顾家,你就安心去好了。”
璟沅听爷爷如此说,脸色微微一红,也点头道:“此是正事,你且自去。”
无锡这才松了口气,双手结了个印,拜了一拜,便消失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