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道门之中,说不定那邱天师,甚至他身后的太上老君都已经早早就关注起来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杨常见的猥琐懦弱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呢?风狂歌如此想到,又摇了摇头,挥去了这一想法,杨常见无能自己一早便知,又岂是这一两年才发现的。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我已经在路上了,就赶紧往那依云郡一行,看看那无锡道人到底是何等人物吧!
风狂歌重新振作,架起清风继续北进,谁知还未行出这座大山,便被前方一行人挡住了去路。
领先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杨常见的弟子潘无双是也。
“哎呀,无双贤侄,我正领了你师命去依云郡寻你,想不到在这里就遇上了。”风狂歌一见之下大叫道。
潘无双早领了众人上来与风狂歌见礼:“辛苦风前辈了,想必家师一定是为了那纯阳观的事情操心了。”
说罢,扭转头一一将众人介绍给风狂歌,那覃辉和醉七也罢了,虽然从未到过京城,但总算是天师府之人,也不算见外。
当风狂歌听说眼前另一微须清瘦的年轻道人就是无锡道人时,口中早已经惊呼出声:“无锡道人,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当下上前嘘寒问暖,好不热闹。
他一番试探,想要问出无锡的根脚,无锡自然是顾左右而言他,只说自己是一介散修,最近才升级地仙,因此名声不显。
风狂歌见他不说,自然也不好再问,当下寒暄一番,众人便即回返长安城。
进了天师府,那杨常见也正好从皇宫之中返回,当下又是一阵唏嘘。
原来杨常见进了皇宫便即向刘磊诉苦道,自己有弟子从依云郡回返,早已查明是那恶僧生事,道门只是奋起自卫而已。谁知那惠岸和空净离开之时早已经防备他反咬,让那刘磊派出钦差去查明那依云城之事,说是一切自有国家法度公论。
杨常见就此讨了个没趣回来,心里早将那惠岸和空净骂了个狗血喷头,如今见到潘无双带回的证据,方才心情好了许多。
及至风狂歌将他拉到一边,将那惠岸与空净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向他说了一遍,他的脸色也是大变,赶紧上前再与无锡见了礼,请他入了上座,好生表达了一番拉拢之意。
无锡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夜之间便变成了应劫之人,引起了佛道两派的争夺,当下只是道,自己愿意在天师府盘桓,若是能得个小差使,则更加感激不尽了。
杨常见在风狂歌的怂恿下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当下双方名分已定,自然是满堂和气,其乐融融。
无锡听到说那明孝帝居然偏信惠岸与空净,当下便心生忿忿,开口道:“我这里收得有他惠岸的玉净瓶佛珠与罗汉杵,还有一个空智在此,这么多证据摆出来,就不怕皇帝老儿他再混淆是非!”
“对对对!”潘无双也赶紧向师父点头,极力提醒杨常见是自己寻得无锡道人这个宝贝。
杨常见和风狂歌相对点点头,正待说什么,忽然只见从南方来了一阵狂风,吹上堂来。
在座的都是有道修真,都是法力高强,当下便运功抵挡,谁知这风来得甚恶,直奔无锡,他一个抵挡不住便被那风将玉净瓶佛珠与罗汉杵一齐卷了上天,转了两转,便朝南方去了。
众人惊魂落定,都是赶紧调息运气,适才的狂风之中,赫然便是大罗金仙巅峰的威压,谁也无法抵挡,杨常见与风狂歌对视一眼,心下道这必是那观音亲自出动,将自家宝物收了回去,以免落了把柄。
“好个奸诈的观音菩萨!”杨常见心里腹诽,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只要他一张嘴,那观音在南海就能把他捏成肉饼。
“唉~好不容易拿到的铁证,就这么被掠走了,真是人力不敌神通啊!”风狂歌叹了口气,一向狂放的他遇到观音这野蛮行径也是无法可施。
“难道当真就没天理了么,他佛门肆无忌惮地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就没处求告了吗?”杨常见望天长叹,“等我来日选个吉利时辰,焚香祷告,请师尊求老君主持公道便了。”
风狂歌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南海这位一旦出手,就不是你我级别可以干涉的了。”
两人在一边长吁短叹,潘无双和无锡对视一眼,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