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白吉叔叔那是跟你开玩笑,你要真想当爹,就先给我找个娘再说。”元朴自幼无人心疼,跟这个便宜师父久了,却也知道他的脾气是出奇的好,因此仗着李无锡的宠溺,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调皮。
“不过,师父,我们这个门派叫什么啊?!我以后若是行走江湖,总不能跟人说我是无名派吧!”
“哈——”李无锡尴尬地笑笑,凭自己这个半吊子筑基初期的门外汉,跟元朴玩玩师徒游戏就算了,真要正儿八经搞什么门派,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忙不迭地打着哈哈:
“这个……这个……,师父一时还没想好,这个开山立派得慎重,你容师父好好想想。”
“那你可要快点想,人生短暂,莫要蹉跎岁月啊!”李无锡一听这小子老气横秋的调调,差点没喷出来,不过经此一说,却也冲淡了不少离开世俗界的烦忧,当下师徒二人说说笑笑信步往终南山地界走去。
这般说说笑笑,边走边聊,却也不觉得累,当下只见那南面的群山在眼中却是越来越清晰可见,如一条巨龙横亘在前,让人心生顶礼膜拜,这巨龙的一片龙鳞之下,却是有农舍整齐,炊烟袅袅,在夕阳中好一副农家春景图,正是那徐家庄到了。
进得庄内,李无锡一见之下不由得大喜,这庄户背倚南山,前有细水,鸟语花香,小径通衢,果然是一处绝好的风水。于是与村人打听白吉那远方表亲的住处,几经周转,终于在村后山脚下找到了一排排红砖砌成的猪场,远远就看见大门之上用油漆刷着“徐氏养猪场”五个大字。
听得外面有人叫喊,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的红脸关中大汉从猪圈中拉门出来,笑呵呵地迎上。
这大汉姓徐名镇坪,正是白吉的表亲,为人却是非常的热情好客,一听是白吉的朋友,就如同见了自家远归的亲人,杀鸡宰羊要招待李无锡。
李无锡想想自己身无长物,又想借人篱下,颇觉不好意思,遂说与那徐大哥道,自己师徒二人只想有个清静之处度日,可以帮他喂喂猪,打打猪草什么的,也不要酬劳,闲时有个地方静心即可。
这莽莽终南山,历来是修道隐士最为集中的地方,就在李无锡南下的途中无意间看报纸,还发现了淡疼的记者“五千隐士藏身终南山”的报道。
这徐大哥在终南山从小长到大,什么样的修士没见过,看李无锡的行止就能猜出这是个类似隐士之人,自己要是供养他说不定能带来天大的福报。
因此对于李无锡帮忙打杂的要求,他却是千万般的不答应,说是表弟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怎能让他去喂猪。但拗不过愧赧的李无锡,无奈之下只好让师徒二人打理那片做猪饲料的两亩苜蓿园。
当下李无锡千恩万谢,带了元朴,住进那苜蓿园边上的小窝棚里,这窝棚虽然是油毡盖顶,红砖砌墙,但里面足足有三十多平方米,隔开两个卧室,一间厨房,而且有土制暖气供暖热水,比在京城时候的蜗居要好了不少。
元朴也非常高兴,他本是出身山林,对药草颇为熟悉,这一心花怒放之下又将那苜蓿的妙用捡了两个鲜为人知的,告诉了那徐大哥,让他在饲料之外又小小的赚了一笔。
时值阳春三月,那苜蓿草也开始亭亭玉立,叶子繁密起来,一眼望去绿油油的好看。
李无锡就与元朴终日侍弄花草,浇水施肥,到得夜间,二人就打坐吐纳,静心修行。
眼看心境修为一天天突破,李无锡竟隐隐要到筑基中期了,元朴身上的气机也越来越浓,不到几日,竟然能捂着那金蝉上蹿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