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俩人中一个伤势较重的壮士倒了下来,身上还嵌着一支箭,好在所中部位不是致命处。另一位壮士身体也有些摇摆,负伤亦不算太轻。他突然往地上一跪,磕头道:“恩公的搭救之恩非常感激!在下铭记于心,永不相忘,盼有相报之日……”
郑天柱衣袖一甩,一股大力将这位壮士托起,开口道:“壮士不必介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天下武林人士应该传诵的做法和精神,谁都会仗义,闲话少叙,还是赶快救治你这位朋友为上策!”他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伸手点了仍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壮士中箭部位周边的穴道,拔出箭,撒敷些药在创口处,然后将他扶坐起来,双腿盘叠,迅速出掌按贴至后背处,内力徐徐推进他身体,顺着经络走线,帮他导气疗伤。仅一会工夫,壮士的头顶上开始冒出热气,且愈聚愈浓,似白雾缠绕,脸色逐渐转为红润,不久便苏醒了过来。
郑天柱松开手后做了一会吐纳,然后站起身来道:“两位壮士请在这里稍作休息,山人猎捕些野食回来,然后再带你俩去千仞岩养伤,委屈一会,请多多包涵!”
“恩公不必客气!我俩是草莽之人,说话粗鲁,不太懂得礼节,还请恩公能谅解!恩公有事先忙,不必顾虑我俩。只遗憾我俩人已经受伤,无法施展,不然可以帮恩公一块捕猎,尽一点微薄之力。”
“猎捕小事一桩!”郑天柱刚迈开步子,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身道:“两位壮士尊姓大名还未请教,见面时便于称呼,还请告知!”
还是受伤轻一些的道:“甚是惶恐,哪能谈尊姓大名,折煞我俩了!小的姓陶名春山,我的义弟姓郭名秋生,我俩人都是湖北随州人氏。”
郑天柱哈哈一笑,直率道:“名字起得好听,也好记!”说后,他的身形在一山脊上一晃而过,空旷的大山中飘过一句话:“我叫郑天柱,等一会见……”语音回荡在山谷中。
郑天柱对大山有着深厚而又特殊的感情,因此,对山的了解也比常人要多得多。以前在郑家寨做大王时,山就是自己的家窝,每天都可以闻味着山的气息,陶冶在山的怀抱中,或者聆听禽鸟的歌唱,或者早晨在山顶上沐浴**裸的阳光,赏心悦目,怡然自得。好像山就是为自己而成,自己又是为山而生。离开郑家寨,和薛剑跟着师傅,仍然与山为伍,这就是自己和山的情结。自己对山的熟知,可以闭着眼睛在山中走路而不迷失方向。
他看到一只牙獐刚走过的十分清晰的爪印,顺着爪印他很快找到了这只牙獐,他将牠猎捕并且打晕,扛在肩上往回走。老鹰嘴近在眼前,陶春山和郭秋生均在这里等候,他引带他俩回到千仞岩住的地方。
千仞岩有数间石窟,并非纯属天然,有凿修过的痕迹。之前大家因人多,根据情况分窟而居。薛剑见师弟郑天柱将两个陌生人带来这里,颇觉不妥,但看到两陌生人浑身是伤,气色弱沉时,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也许师弟带他俩来有他的道理。自己不明原因,不必多猜测,再说师傅还有几天就能出关,自己的担心也许多余,到时再问问师傅不迟。如此一想,心里顿时宽释许多。
郑天柱忙着宰杀牙獐,薛剑过去帮忙,忍不住还是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天柱道:“我还未来得及相问原因,当时的情况很紧急,许多官兵在追捕他俩,接近老鹰嘴时他俩已经身受重伤,无力抗拒官兵,我下山时刚好碰到,救下他俩。问了姓名,他俩都是湖北人,一个叫陶春山,负伤轻点,另一人叫郭秋生,负伤较重。出于江湖道义,我救了他俩,等会再问明情况,若有疑惑之处,过两日让他们走路,师兄看是否有不妥当之处?”
“只能如此,我们得谨慎些,不能因小失大,忘了责任。”
“师兄教诲的是,有时侠义之举反而会害了自己。还有几天就是师傅闭关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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