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在黄龙真人的帮助下内功又进了一层。
黄龙真人道:“你内功虽然大进。但贼王李亚图身边有一人,外号叫凭空道长,此人武功要高你十倍以上,擅使佛尘,jing通阵法演变。他有三个徒弟,个个武功均在你之上,独门功夫甚是厉害。大弟子号称一清,使一把宝剑;二弟子魔鹤,使一羊腿拐;三弟子幻觉,用的是一柄佛尘。他们三人跟随凭空学的看家本领各不一样,以后如遇到他们要加倍小心。李亚图掌摄朝政,架空皇上,其中一个依仗就是凭空道长和他的三个徒弟。所以李亚图敢放出话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此肆无忌惮使得多少重臣为求自保而投靠他的阵营,为他所用。社稷已危在旦夕!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皇上的圣物,教导辅助小皇子,等待时机。其实,谁当皇di du一样,关键是要为社稷着想,以天下苍生为念,这才是正道......今晚我会同你去一趟京城,但你要有思想准备,你的家人可能已遭遇不幸......返回大泽山后我们立刻带上小皇子上千刃岩,这里无险可守,不是久留之地......”
真人和薛剑一同摘了些菜,忙了些野味,同小皇子一起用了餐。
接近傍晚,黄龙真人一声长啸,远处奔来两匹神驹,一雌一雄,围着主人直转悠。薛剑识货,这是天生的千里马,毛se极纯。这种烈xing野马很难驯服,也只有像黄龙真人这样有本事的人才能驯调的好又不失野xing。
黄龙真人将其中一匹马交给薛剑,两人换上夜行衣。刚行出不远,黄龙真人便跳下马在路道口做了一番手脚,对薛剑解释道:“这叫‘迷途速返’单驱法阵,不说是人,即便豺狼虎豹亦莫想进得去。小皇子呆在茅屋大可放心!”
天至寅时,万籁俱寂。两乘神驹风驰电掣般向前疾奔着,在距京城仅里路之遥停了下来。离京城越近,薛剑的心就揪的越紧。为了皇室子嗣延承,为了皇脉,自己不惜牺牲整个家族,这种代价实在太大了!这是不是愚忠?!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自己还会这么做吗?
“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真人在薛剑的肩头拍了拍道:“当务之急是如何绕开禁卫军眼线,不动声se潜进你府上探个究竟。”
薛剑点了点头,仿佛在真人身上找到了答案:他如此高龄仍不断相助与我,几乎冒着生命危险,为了什么?这种高尚的情cao和博大的胸襟,自己还能计较那些吗?他俩施展轻功,跳越城墙,像两只硕大的蝙蝠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上穿行。京城的夜间亦如此静谧,只有少数官宦人家门前的灯笼无力的亮着,随着夜风的吹拂悲悲凄凄地晃荡着。
薛剑随着功力大增后,视觉比以前提高了许多。他刚跳进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宅院时,就发现地上躺着数具家奴和护院的尸体。这些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禁不住心颤神慌。触手尸体已冰凉之极想必死去多时。他奋力地跑向内室,点燃蜡炬,凄惨的场景更使他目眦yu裂,悲痛yu绝,所有的亲人惨不忍睹躺在血泊中......李亚图的残暴,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罪恶滔天......这累累血债总有一天要他和刽子手们偿还!
他挨个抱着亲人的尸体嚎啕大哭,自己何罪之有,仅因为救了小皇子?还是因为对皇上的忠诚而获罪?他们屠杀自己全家,一个不留!薛剑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儿慧慧,慧慧哪里去了?他叫了两声,没有应答,找遍了所有地方,还是找不着,突然想起自己家的夹墙,对,夹墙!他触动机关,墙面移开了一丈多宽,慧慧果真在这里,嘴里被赌上了丝绢,人已昏迷,这肯定是妻子阿婵情急之下为了救慧慧而这么做的。薛剑摇不醒女儿,急的大喊:“慧慧,你醒醒!慧慧,我是阿爹啊!慧慧......”
黄龙真人在房顶上瞭望动静,听到薛剑恐慌的喊声,便如大鹏般飘下屋面,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对薛剑吩咐道:“快端碗凉水来,赶紧施救!”
真人从身上摸出一粒药丸,用手将慧慧的嘴捏开个口,放进药丸,然后将水徐徐灌进些许,催动真气,助她苏醒。
药丸和水被慧慧服下后,如一缕缕清香无比的甘露,滋润着她得五脏六腑,骤然间慧慧腹鸣起来,约有一刻光景,她醒了过来,张开美丽的双眼,吃力喊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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