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血云翻滚。
整个鬼门第一关的鬼魂和阴兵都感知到了鬼塔之中传出的那一股气息,纷纷跪伏在地,发出低沉的吼声。
鬼塔变得更加的森然,沒有人敢去挑战它的权威。
它象征着一种无上的力量,使人的心神都为之臣服。
鬼塔中,那飘渺的女声带着几分叹息,道:“你本不应该那么执着……”
“可我却像一个傻子一样,以为你被人囚禁在鬼门第一关,想要救你出去……”青衣的身上青纱拂动,体态柔美,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失望。
“你想要救我出去,但是为何不是他。”鬼塔中的气息变得更加冰冷,冷得刺骨,道:“我想要等的人是他,但是我死了,他也沒有來,我被人拘走了魂,他也沒有來……”
“那若是他现在來了呢。”风飞云道。
“我会亲手送他下地狱。”
鬼塔之中的那声音充满了森寒和恨意。
突然,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然后鬼塔之中飞出一只利爪,一把捏着风飞云的脖子,将风飞云从地上提了起來,道:“你是谁,你的身上为何会有一股与他相仿的气息。”
风飞云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人给一把捏住了,就连圣灵内丹都被死死的压制,对方就像一座参天大山,根本无法撼动。
“我是……我是他那个人的儿子。”
风飞云紧紧的咬着牙齿,并沒有丝毫退缩,也沒有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倒。
“什么……儿子……儿子……哈哈……哈哈……”鬼塔之中的那女子笑得更是阴沉,笑得更加的可怕,简直比一个女鬼血淋淋的站在你背后还要可怕。
风飞云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脑海之中想到了那个在青莲灵山,道观外,石桥上,见到的那个清馨雅丽的道袍女子,再联想到鬼塔之中此刻发出的笑声,真是很难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天空之上,电闪雷鸣,黑云滚滚,冲满了肃杀之气。
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因为鬼塔之中的那个女子的心情变化,引起的天象。
她生气的时候,天也会跟着生气。
她一怒,天将灾罚。
她一哭,万里**。
青衣连忙道:“青莲姐姐,此事与他无关,你放过他。”
鱼爷的脸色也是一变,道:“青莲女圣,这件事都怪老夫,在一万年前,他就修书一封,让我带给你,但是这件事却被我给遗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那孩子无关。”
鱼爷将风飞云父亲的信给取出。
鬼塔之中,女子的声音的笑声变成了苦笑,变成了讥诮的笑,道:“一封信,一封信居然就想将我给打发了,哈哈,巫刑天,你未免将我看得太低贱了……”
那一封信,沒有开封,便化为了碎片,沸沸扬扬的落到地上,像是一只只白色的凄凉的蝶。
她的声音穿透力极其恐怖,整个鬼门关都为之一颤,传到了亿万里之外,仿佛能够穿破一重重空间和时间,传到那个男人的耳中。
鱼爷正色道:“巫刑天在一万多年就已经陨落了,你不应该再耿耿于怀,他说不一定就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死,所以才在临死之前,给你写下了信,然后让我交给你,你本不应该怪他,也不该如此折磨自己……”
“他会死……他也会死。”鬼塔中的那声音已经很冰冷,但是却也平静了不少。
或许她也后悔刚才沒有看那一封信,就将它毁掉,但是这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鱼爷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一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巫刑天的确是死了。”
“胡说了,你想骗我。”鬼塔中飞出一只鬼手,向着鱼爷抽过去,将鱼爷抽得坠落在地,口中直吐血,苍老的身体都差点被打烂。
但是鱼爷却并不觉得委屈,甚至都沒有反抗,因为他觉得自己该被抽,甚至自己该死,都是自己害了她,一边可咳血,一边道:“我沒有骗你,这就是事实。”
鬼塔中的女子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松的杀了鱼爷,道:“既然他死了,这小子又是谁的儿子。”
“是巫刑天转世之身,所生的子嗣。”鱼爷道。
“不可能,我守在地狱的门口,就是在等他死的那一天,等他的鬼魂來地狱报到,但是我却从未见到他从里过,他又如何转世。”鬼塔之中的声音很愤懑。
他既然不來见我,我就守在地狱的门口,等不到他的人,我等他的魂。
他死了,总会走这里过。
鱼爷道:“你若是了解巫刑天,就应该知道他是一个有很多朋友的人,他的其中一个朋友乃是佛门的圣僧。”
“佛蚕子。”鬼塔之中的那个女子道。
鱼爷道:“道家修炼今生,佛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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