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正经的声音都变了调。至于戴什么,姜启禄一点儿也不想猜。
“在这里是不是很刺激?别把衣服弄脏了?”
到现在姜启禄的老脸也红了,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自己身为老板听两个属下的墙角。
自己还是走人吧,现在估计人家也没心情和自己谈工作,起码等完事再找他们,于是姜启禄做贼一样,推开门就想出去。
“姜先生——”
衣启华的这句话把姜启禄彻底点了穴,定在原地。
姜先生?
衣启华在情动的时候叫的这个名字是谁?其实答案很明显了。衣启华从来不叫自己姜先生,只称呼自己姜总,继业和他有过节,他一般都叫他二少。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大儿子姜晏洲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对了,为了试探姜晏洲回国的目的,自己曾经派衣启华去找过大儿子姜晏洲,希望他来公司做律师顾问,可是后来大儿子拒绝了啊!
难道就是因为那次接触,让衣启华对大儿子那啥了?
那么大儿子的意思呢?应该不会,大儿子应该性向正常吧!
“被我弄舒服了却叫别人的名字,衣大工程师你真是好的很呢!”房天泽似乎有些愤怒。
“跟你没关系,不做就滚!”
衣启华说完就从厕所隔间里冲了出来,在镜子边上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厕所。
“妈的。”房天泽从厕所间里出来狠狠地把门踢上。
姜启禄在厕所间里开始思考人生,为什么自从到了这个身体里周围地一切都不正常了。
“听够了就出来吧!”这时厕所门被敲了敲。
姜启禄倒是不意外被房天泽发现,他本来也没有特意隐藏自己,房天泽要是听不出隔壁有人,早就被肖定国识破身份,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海底发霉呢。
“别拿手碰我。”鉴于这个家伙素行不良,姜启禄推开门说的第一句就是这个,这小兔崽子还没洗手呢?
“ok,现在你该跟我说一说那只笔你是怎么得来的了吧!”
姜启禄见房天泽就这样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疑问,看起来是调查过自己了,恐怕刚才也一直盯着自己进的厕所,只是这个小子明明知道隔壁有人还干混账事,简直就是没药救了。
“笔已经告诉你一切了。”姜启禄现在不能说太多,说多破绽就多。
“可是我奇怪的是姜先生怎么可能把笔给你呢?他想杀了你还差不多。”房天泽思考似的把手放在下巴上,上上下下地大量姜启禄,眼神让姜启禄想抽他一巴掌。
“很简单,我答应他离开姜继业。”姜启禄说这话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唯利是图的无情小人。
“哦?合情合理,那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要钱?”房天泽抱着胳膊靠在洗手台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姜启禄。
“钱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你看了笔里面的信,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姜启禄皱眉,废话怎么那么多。
“不错,我看到了。你的要求还真是比要钱要难办得多,更奇怪的是姜老头竟然还答应了,以他的性子,不是该让你人间蒸发的么?”房天泽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晃了晃,那是姜启禄放在笔杆里的。
“让我消失当然容易,不过那样他就会失去一个儿子,总是不划算的,倒不如我主动提出分手,他还做他的好父亲。”姜启禄现在一副生意人的面孔,让一向卑鄙惯了的房天泽都皱起了眉头。
“我真佩服你,竟然在姜老头那里占到了便宜!”房天泽拍手。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章天?”姜启禄不想再和他废话,也烦他总是叫自己老头,50岁还不老好么,自己是很重视保养的,谁见了他都认为他刚刚40出头儿。
“章老在住院,我会尽快给你安排,不过他同不同意我就不敢保证了,要知道章老倔起来,连姜老头的话他都不买账。”房天泽表示自己会尽力。
“那就不管你的事了,还有按照约定,这件事你绝不能告诉姜继业,到时间我自然会遵守约定离开他。”姜启禄现在要做的事不能受到任何干扰,尤其是来自二儿子姜继业的。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姜继业现在不会相信李晰然任何负面的消息,何况告诉自己这些消息的还是一个最靠不住的花花公子,这样会让他更加维护心疼李晰然。这可不是自己要看到的。
告诉他李晰然“真面目”的必须他最信任的人。
“我当然不会说,姜二少爷对你一往情深,连他亲爹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的?喂,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房天泽紧走几步,挡在门边一伸手拦住了他。
“不能。”姜启禄不想再回答任何和姜继业有关的话题。
“你爱姜继业么?”房天泽问这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早就不相信爱情这东西了。”姜启禄打开他的手,深沉地回了他这句,他早在25年前就不信了。
姜启禄本想帅气地走出去,谁知道门外的人正好这个时候走进来,姜启禄看着那个人向后退了一步。
“姜律师也在?你看我倒是忘了,肖大小姐聘请姜律师做我们的法律顾问呢?”房天泽的语气不是很好,眼里都是嘲讽。
“今天是和我们肖大小姐一起来监督姜氏和亮风的项目洽谈的吧!”房天泽看到姜晏洲一点头,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姜启禄一眼,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姜启禄根本就没有理会房天泽鄙视的目光,他现在担心的是刚刚进来的姜晏洲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虽然自己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姜晏洲说服继业和自己分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啊,继业要是现在和自己翻脸,自己肯定在临城立足都难了。
他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干呢?这也是他不直截了当和姜继业说分手的主要原因。
姜启禄脑子转得飞快,现在必须暂时堵上姜晏洲的嘴。
“你刚刚听到什么?”姜启禄此刻突然变了一张脸,显得阴狠狡诈。
“听到不少,你指哪一句?”姜晏洲走到洗手台边边洗手边问。
“你最好对这件事保持沉默。”姜启禄恶狠狠地威胁道。
“理由呢?”姜晏洲把头转过来,看着他。
“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事你难道忘了?如果让继业知道他最好的大哥做出那么下流的事,你以为他会听你的还是我的?”姜启禄抱着肩,语气轻佻,显得更是卑劣,完全像三流偶像剧的反派女二号。
“光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在法律上你不能提供任何证据,何况当时你似乎也很享受,不是么?”姜晏洲把手擦干净,一步一步地走向姜启禄。
“享受个屁,明明是你——”姜启禄可算见识到了律师的厉害,把黑的说成白的,太他妈的容易了。
“是我什么?想方设法和我接近,难道不是你在勾引我?我难道没有警告过你么?”姜晏洲阴着脸一连串的反问让姜启禄几乎招架不住。
“我是——”我他妈的是你爹,对你好,那是关心你。姜启禄几乎被大儿子咄咄逼人地话语逼得现了原形,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
“你是什么?”姜晏洲盯着姜启禄的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