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阴沉,嗜血的目光扫向侍兰,沉声叫道:“寒影,将这两个女人送走。”
寒影闻言,虽有不忍,还是命人带着侍兰和无媚,准备离开。
只听‘砰’的一声,心中一直震撼侍兰刚刚一番话的严馨儿,回过头看去,只见侍兰何时挣脱了黑衣人的禁锢,额头布满鲜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刚刚严馨儿听完侍兰的一番话,心中震惊于玉扶然如此残忍的要人命的方式,想到要是自己惹怒了玉扶然,他也要如此的要自己的命,她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对玉扶然深出一丝恐惧,也更加坚定逃走的心态。
只是在她呆愣之际,玉扶然命寒影带侍兰她们走,而侍兰见严馨儿如此模样,是想严馨儿是不会为她们求情的,让她被千万毒虫一口一口的咬噬,她宁愿死的干脆,于是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了黑衣人的禁锢,抱着一死的心态撞上了房柱上。
“侍兰。”严馨儿心中狠狠地一震,快步走到侍兰身边,脸上出现一丝悲悯,“侍兰,你,你这是何?”
“这样死了,就不怕,看到~看到~毒~虫~食~自己的~自己的血~肉~了。”侍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头歉意地望了一眼无媚,便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侍兰。”无媚唤了一声已经没有呼吸的侍兰,随即仰头苦笑道:“死了也好,这样死了总比看着自己的血肉一块一块的消失毒虫口中的好。”
严馨儿深深地闭了一下双眼,剔除心中的一丝悲意,下定决心,回头对玉扶然说道:“狼兄,你放了无媚吧。”
严馨儿自认为不是菩萨心肠的人,无媚先前对她的折磨,她并不是不计较,可是她终究忍不下心让无媚死的如此凄惨,更何况侍兰先前那般求她,也就圆了死去侍兰的一门心思吧。
“无媚藐视本尊的命令,死不足惜。”玉扶然沉声的说道,“不过若是娘子真心为她求情,为夫也是会答应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玉扶然说的一脸温柔,随即对寒影命令道:“放了她,今后不要让她出现在本尊面前。”
严馨儿望着玉扶然一脸错愕,她以为她要费一番口舌,却没先到玉扶然这么好说话。
“走吧,娘子不是要在府中四处走走吗?”玉扶然对严馨儿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便向外走去,不忘放话给寒影:“寒影,侍兰的尸体好好的安葬,不枉她服侍过本尊的夫人一场。”
“是。”寒影领命道。当即吩咐人安葬侍兰,他则亲自带无媚离开。
只是无媚望着严馨儿离去的背影的目光,并不是感激,依旧带着嫉妒和仇恨。
、、、、、、
夜风习习,明月当空。
严馨儿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仰望着夜空,不再是以往的恬静淡然,似带着浓浓的恼意,那双一向沉静清澈的黑眸,隐约有担忧的光点在闪烁。
她跟玉扶然在府中逛了一天依旧回到了满是茶花的院子,也是就倚翠苑。
先前她一直想找机会逃走,可是玉扶然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之后她央求玉扶然不要把她送回这里,可玉扶然说,这里安全,晚上一定要住这里。
外面机关重重,严馨儿想要逃走,却是难上加难,难道还要再等吗?
此时她思绪万千,很讨厌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
不管如何一定要逃走。
“呲呲。”
“谁?”突然严馨儿耳边有声音响起,警觉打量着院子四周。
严馨儿自从可以运用体内的力量后,六识越来越灵敏,只要她静下心来,周围有一丝动静,她都能觉察到,刚刚她明显感觉有人出现在这个庭院里,如果是玉扶然过来不会那么小心翼翼,那只能说明来人是旁人。
只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破解玉扶然布置的机关,出现在这里呢?玉扶然不是说过他的机关没人破解吗?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严馨儿坐着不动,淡淡地开口说道。
“能够制造出威力强大瞬间杀敌无数的火炮的能人,没想到是个女人,今日一见果然非一般常人。”
严馨儿寻声音望去,只见一处阴暗处,走去一个蒙着面一身黑衣体格高大的男人。
严馨儿懒懒的坐着,抚了抚捶在胸前的长发,淡淡地道:“阁下能够闯入这所院子,也说明你也是非一般的常人。”
“呵呵。”蒙面人呵呵一笑,声音有些嘶哑道:“姑娘不但是个美人,还是个有趣的人儿。”
“见笑。”严馨儿不谦虚很受用,目光来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肯定的道:“你受伤了。”
蒙面人身子一凛,以瞬雷不及的速度掐住了严馨儿的脖子,制住严馨儿说道:“你怎会知道?”
他已经很好的掩饰了他的伤势,没想到严馨儿却一眼就看出来了,如此情况他只好先下手制住严馨儿,以免她叫人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我怎么不知道。”被掐住脖子的严馨儿白了蒙面人一眼,心里恨得慌,明明警惕着,却还是没有逃过蒙面人的制服,是她的功力太浅,还是蒙面人的功夫太高深了,刚刚蒙面人的速度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哎,你一个大男人的用得着这么对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吗?”
“你是弱女子吗?”蒙面人反问,要是刚刚他在暗处,严馨儿没发觉他到信,另一只手试探到严馨儿的脉搏,疑道:“你没有内力。”
“呃?”严馨儿也就不懂了,没有内力那她体力那股强大的力量是什么,更何况她还跟苏戈习过内功心法了的呢,一点内力应该会有吧。
“但你脉象很是奇特。”蒙面人眉心紧皱继续道。
“哎,我没武功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就先放开我吧,你这样掐着我的脖子真的很不舒服。”严馨儿不悦的说道,心底怕蒙面人再从她的脉象上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