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三个句句都要质疑他的后辈看个仔细,像是这样就能……还他“清白”。
“这孽障确实把我那乖徒的面目也学了个切切实实,可见到我老人家后,这些旧伤却无一发作,甚至还能神态自若地上来和我闲话了几句,毫无磕绊,当然是千真万确的冒牌货!”老人家得意洋洋地斜着眸光,想要从溟丫头的面上看出哪怕一分的愧疚之意,却终究失望至极。
“您老又糊涂了。”蒲团上的女子毫无被说服的恍然之态,反还抛出了个让老人家身子一僵的问话,“照您老的说法,这娃娃无从得知你师徒二人之间的这桩辛密,才会在您面前漏了马脚……可您也忘了,若他果真没有这个顾忌,又怎么会刻意用上了这种连气都透不过来的面具,也要在您跟前藏尽了面目?”
“这岂非是钻了牛角尖,不但无功,反还亲手把他自己送到了您老人家的杀手之下?”
“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分明只是为了防着您老一个人……可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防’法,大概是不像您老想得这么简单的。”
老者瞠目结舌地听完了这番绕得他头疼的话,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溟丫头你什么意思?难道老头子我逮到这个孽障……还是他故意送上门来的?”
女子耸了耸肩,眸光有意无意地转向了被老者扔在一旁的破苍大刀:“您老也说这冒牌货厉害得很,不仅将您的大弟子学了个十成十,还能哄得这把连您都未必能彻底驯服的刀器乖乖随身……难道您就不好奇,这不世出的神兵是怎么落到了他的手上?”
老者眉眼骤跳,显然也被女子这话戳中了肚里早就起了念头、后来却稀里糊涂又被淹了过去的困惑。
“小家伙是他从地脉火龙里亲手带出来的刃器,此前也从未认过其他主人,向来都和我那乖徒同生共死,旁人是绝偷不去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可能,老人家竟开始旁若无人地自说自话起来,连语声也渐渐惶急不耐,絮絮地说到了后头,殷孤光几乎听不清他在嘀咕些什么。
“这孽障的修为和他差不了多少,要是不在我跟前那样强行动用小家伙,转而施展他自己的本家力量,大概也能在我手下走个两百招……可就这种能耐,要想杀了乖徒、还把破苍毫发无伤地抢到手,根本就是春秋大梦……”
“小家伙又不是什么滴血认主的窝囊兵器,要是乖徒真的伤在了这孽障手下,它不可能乖乖地跟着来……”
老者痴怔地死死盯住倒在湖石面上的破苍大刀许久,直到宽阔刀器再次不安地微微发颤低吟起来,他才面色突变地回过了头。
老人家再次高抬了右手,这次竟开始掌掴起了早已气息全无的冒牌货,一边有意在后者的耳畔大声嚷嚷着,像是要让三个后辈看一出诈尸的戏码:“喂喂,别装死了……小家伙既然到了你手里,我那乖徒肯定和你见过面,你到底把他给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