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果然没挑错这条近路……老不死你和那瘦小子的‘障’里果然要比外头要安静得多,一路上无风无雨、顺当得很,倒是沿途好像还绕过了这牢笼里其他入障的生灵……只是本神惦记着这个大头,实在跑得太快,没顾上看清那些有缘人都是谁。”
索命小鬼故作夸张地耸了耸肩,顺手拍了拍身下至今还在呼呼大睡的沈大头。
师姐大人这次的担忧倒没有错——比起此时还能在半空熊熊燃烧的秦钩、和满室的裂苍崖弟子来,大头侏儒这个“劫狱者”,实在是在场所有生灵里最经不起折腾的脆弱皮囊了。
她若再晚上几刻、没能顺利给大头侏儒“接上骨”,恐怕他也就果真成了这趟劫狱之行最无辜的受害者。
就连堪堪才从“障”里逃出来的柳谦君,也无声地动了动唇,向楚歌问了沈大头的安危——身魂虽还有些虚弱,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长相古怪的手下败将……若不是有这大头的玉髓蜻蜓带来范门当家的口信,赌坊诸位怪物恐怕会被斗篷怪客彻底蒙蔽、连甘小甘趁乱被带回厌食族也浑然不知。
可这位“恩人”,怎么会和小房东、还有孤光家的疯魔师姐一起,到了这凶险莫测的渊牢里来?
难道他也有哪位至亲或至友落进了这个困局?
难道……会是范门当家?
楚歌接连摇了摇头——她只知道这自以为是财神爷的大头似乎是冒牌破苍主人的内应,也从他口中听说似乎是遵照范门当家的吩咐、来搭救柳谦君,却完全不明白他冒险来这地界的真正缘由。
柳谦君和小房东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也只有等这大头醒了之后……再问他自己了。
而师姐大人这番完全自夸的絮叨,没有成功引得小房东或柳谦君五体投地,却让等在旁侧的另一位听众大呼小叫了起来。
“抄了近路?”
好不容易等来了诸位救星,孤零零在这石室里发呆了许多天的秦钩已然高兴得不知冷静为何物,原本昏黄的火光也再次灼灼燃烧了起来,游走不定地在诸位师兄的脑袋顶上晃来晃去,让和柳谦君一样堪堪醒转、还未全然从“障”的折磨中缓过神来的县太爷不耐烦地晃了晃手掌,想让发小不要再叫喊得这么丢脸。
然而他那无声的拦阻实在太过无力,压根没有引起秦钩的注意。
耀眼的火光刺穿了阴森冷寂的黑暗,几乎照亮了半条过道,要不是还有石室门口的封禁之力挡住了去路,秦钩几乎要飞身扑到师姐大人跟前去。
比起小房东来,这个虽然初次见面、却和他一样嘴碎多话的神明大人,实在要亲切得多。
更别说听了索命小鬼“拼死”如何闯到此处、还顺道救回了柳老板和木头的“惊险”事迹后,秦钩恨不得倒身便拜:“夜游神大人英明神武!”
这固然是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县太爷和柳谦君昏睡多时,而他只能茫然在原地打转、毫无作为,可这索命小鬼却能轻而易举地破了这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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