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这丫头都是异类,才能勉强看清这鬼地方的各种动静……你不过就是个命数稍长些的‘财神爷’,怎么也没有成了睁眼瞎?”
“是不是因为你袖里的那么多宝贝?”
“这些东西个顶个的难找,你都是从谁手里抢过来的?”
“除了袖囊里的这些,其他的你都藏在了哪里?”
“你用了什么法子,才让这些宝贝的原来主人找不到你?”
“绿林道里的那帮莽子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你的大头是不是从小就长成这样?”
“会不会嫌重?跑起来是不是觉得脑袋会掉?”
“有人说十个大头九个傻,你信不信?”
即使心知肚明自己招惹不起骑在肩上的这只傒囊,沈大头也终于被逼到了极限、忍无可忍地跳起脚来,几近撕心裂肺地打断了师姐大人的连环追问:“不信!谁都不准说我脑袋大!”
脖颈后的那个烦人声音果然停了半晌。
直到那枯瘦发黄的小手猛地揪住了大头侏儒的两只耳朵,扯得沈大头吃痛怪叫起来。
“莫名其妙”被吼的师姐大人满面的恨铁不成钢,几乎要把大头侏儒的两只耳垂拉成了弥勒佛那样的怪样子,竟还振振有词地想要让小房东给她做个主:“你看你看,这脑袋……都还不算大?”
根本不想搭理身后两个嘴碎同伴的楚歌,一路上都默不作声地在幽沉黑暗中稳步前行,注意着身侧四周的虚境变化,此时也终于被逼得不得不回过身来,冷眼瞧着这两个堪堪见面、就像是成了永世主仆的吵闹家伙。
眼看孤光家的师姐快把沈大头耍得哭了出来,小房东难得动了恻隐之心,眉间的三道沟壑又隐隐现了出来:“我们还指着他带路,你别弄疯了他。”
他们从那转折之处落了下来后,沈大头就在半空中被骇得昏了过去,逼得小房东要拖着他前行。大头的侏儒虽然身量短小,却沉得像是头赖皮的死猪,让从来不曾用嘴叼过此等重物的楚歌觉得麻烦得要死——犼族向来管杀不管埋,更别说叼着宿敌的死尸到处炫耀了。
如今好不容易三个都清醒得能够自己走动……她才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这趟明明是来劫狱……怎么个个都轻松地像是出门踏青?
天可怜见,如今他们踩着的这条过道虽还未见变化之势,但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任何的囚徒与渊牢看守,显然离他们要找的关押好友之处还远得很,哪有辰光可以白白耗在斗嘴上?
“带路?咱们走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两眼一抹黑、哪里有路朝哪走,他这算带的哪门子路?”师姐大人嬉笑着收回了手,却浑然不掩饰自己言语里的讥嘲之意,“就连他袖里的那些个宝贝玉髓蜻蜓,大概都要比他有用得多。”
楚歌的一双缝眼微微翘了起来:“玉髓……蜻蜓?”
“啊……据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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