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军刀发出嗡嗡的轰鸣,潇洒握刀的右手颤抖发麻,而原本冲上去,准备抱住敌人的魏德兵也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魏德兵的身体如同皮球一般,被踢的在地上滚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他的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涌出,无奈的感叹道:
“我草,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强悍的身体素质。”看着这如公牛一般强悍的敌人,魏德兵无奈的掏出了腰间的沙漠之鹰手枪,瞄准敌人的脑袋就是一连串的扣动扳机。
“砰砰砰······”
金光闪闪的弹壳就像是被鱼儿连续吐出的泡泡,从手枪的壳窗里不断的跳出来,随着弹壳的落地声,魏德兵发现自己射出的子弹竟然没有一发击中敌人的头部,他似乎毫不在意弹头产生的冲击力,用自己手臂上的钢板护住头部,顶着飞射来的子弹,一步步的朝着魏德兵走来。
“铛铛铛······”
随着子弹和钢板撞击的火花越来越近,魏德兵握着沙漠之鹰的手也跟着不自主的颤抖起来,他的右手食指就像是冻僵了一般,死死的抵在扳机上,可是枪身除了发出“咔嚓、咔嚓”的空响之外,再没有一颗子弹从枪管里射出来,他已经将所有的子弹射完了。
魏德兵看着这头公牛慢慢的放下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脸上露出一丝恶魔一般的微笑,仿佛自己是一个随时能够将眼前的绵羊吞下肚子的野兽。
看着死亡的脚步朝着自己一点点接近,魏德兵淤青的脸上堆满了恐惧,无论任何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慌乱的寻找求生的法子,哪怕这是个荒唐得不能再荒唐举动,所以魏德兵颤抖的将手上的沙漠之鹰朝着敌人砸了过去。
“啪!”
沙漠之鹰被眼前这个身上挂着铁甲的敌人稳稳地接在了手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甚至都不去管在一旁提着军刀,喘着粗气的潇洒,仿佛在他的眼中,这两个人就是两只待宰的羔羊。
“哗啦,哗啦······”
看着敌人的双手灵活的将手中的沙漠之鹰拆了,散落的零件和地面的碰撞声就像是死神的呼唤,魏德兵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他是个军人,从没害怕过死亡,可当死亡一点点的接近的时候,魏德兵的脑海中开始模拟自己被杀死的种种方式,而这种无法猜测的死亡方式随着魏德兵的恐惧深深的浸透到了骨髓里。
“呦西,支那猪,怕死吗?”这个岛国的杀手用生硬的龙国语言威胁道,他右手上被隼翼磕得满是缺口的弯刀不停的舞着腕花,似乎在做着收割人命的杀戮仪式。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两米······
就在这个杀手靠近的时候,魏德兵的身子早已经蜷缩得像个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猫,他紧紧的贴着墙壁,看着敌人举起的屠刀,眼神中流露出绝望,他甚至开始猜测着锋利的刀锋会从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切开,看着急速下落的弯刀,魏德兵狠狠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到这死神的最终降临。
“砰·····”
突然,魏德兵的耳中听到一声剧烈碰撞的声音,仿佛是两辆高速行驶的汽车狠狠的撞在一起,紧接着,便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啊······”
这一声嘶吼如九天惊雷,震得魏德兵浑身一哆嗦,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刚刚在一旁喘着粗气的潇洒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狗,左手死死的握着敌人的弯刀,手掌在锋利的刀刃下血如雨下,而他握着隼翼的右臂一个熊抱缠住敌人的腰,隼翼军刀如同开足马力的打桩机,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扎着,可每一次的刀锋落下,除了零星的几点火花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外,对敌人产生不了任何的伤害。
原来,就在弯刀的刀锋即将和魏德兵的脖子接触的瞬间,潇洒猛地一个纵身,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他用自己的身子狠狠的撞击向这个浑身挂着铁甲的家伙,魏德兵也侥幸躲过了一劫,但是和敌人纠缠在一起的潇洒却没那么幸运,他的背部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咚······咚······咚······”
敌人的左手手肘就像是一把不断起伏的鼓锤,朝着潇洒的后背一次又一次的锤下,潇洒的身体在他的每一次锤击下,身体都会猛地往下一沉,就像是一座节节下滑的地基,伴随着每一次下沉,潇洒的脑袋都会一阵晕眩,嘴里不断的往外吐着淤血,他的内脏也在这一次次击打下震伤,但潇洒还是狠狠的咬着牙,右手如同垂死挣扎的蟒蛇,依旧死死的缠在敌人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