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向有钱人(印度标准的)乞讨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要是在帝都,他们早就被直接扔到某个新开发移民点去了。
当然了,这也是他们一个喷长老会的点:“那些长老会为什么不来将这里清理干净,只会管帝都的事情,没有工匠精神!为什么不把这些该死的乞丐抓走?说了半天,无能!”
在罗永锤代表的公知眼里,只要可以喷你,就可以无视任何科学和政治事实,哪怕是普通外科医生这种笑话,反正信任公知的人,其智力水平基本上也可以接受到这个点的。
在帝都现行政策下,凡是乞丐或者家里没有店铺,没有正式工作的人,要么申请长老会开办的大学读书,学习数理化知识,要么就乖乖滚去海外,一切闲散人员都被视为新帝国体制制度的巨大威胁。
在长老会的政治布局中,所谓社会福利,仅仅针对那些真的已经失去了劳动能力的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福利帮扶,这也是罗永锤们最大的怨毒,在他们看来,那些儿子被流放的老婆子,断了腿的老兵,全都是最下等的小民,没有任何怜悯和拯救的必要,花心思救这些人,却丝毫不给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钱。
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这个道理。
赛义德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朝着那几个维持秩序的葡萄牙士兵打了打手势,那些士兵马上奔了过来,用步枪将乞丐们赶开。
将一些贿赂的小费给了他们,自然是给钱办事的好榜样,乞丐们做鸟兽散了。
一直到一群人雇了马车,跟随着赛义德前去朋友家,罗永锤都处于这种味道的包围和震撼。
这马车并无什么遮拦,直接被毒日头晒着,却是相当的精彩,那头秃毛老马身上的味道不提了,看看四周,越看越是惊心,街景真是惨不忍睹,没有任何的卫生设施,连排水沟都没有,也不知当地的皇上收了税用来作什么。
街道两边都是草房茅屋,没有什么楼房,最多的东西就是垃圾,每隔几米就是垃圾堆,路边经常成群的乞丐,一些黑乎乎类似猴子的小孩试图向马车靠近,被车夫拿长长的马鞭打跑。
锤粉儿们挤在马车上,瑟瑟发抖,他们认知里,天竺国是一个有着工匠精神,比天朝领先五十年的国家,尤其是那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佛光照射,更是美化到极致。
但是现在,却是如此的混乱,让人难以接受。
灼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地面的热气令人窒息,尘土被吹起,在烈日炙烤下被吸入人体,哇塞,皿煮味儿,嘎嘣脆。
如果走的快些还好,但是怎么可能快。
随时都有着无数的牛羊、马匹和其它动物在街上乱窜,招摇过市,跟马车、小推车、行人和搬运的苦力相互争抢着车道的,难得一见。
即使很热,侯方域也不得不用布包住自己的头脸,苦笑着看着变化。
各种动物都在其中自由穿梭,猴子、马匹、山羊、母猪到处可见,狗儿在附近跑过去吼叫,母鸡带着小鸡在大树底下觅食,偶尔还有大群的乌鸦或者鸽子突然集体降落在路中间,甚至还有骆驼跟大象!
当然,数量最多、态度最嚣张的自然还是牛,简直就像个土流氓,常常大刺刺地躺在道路正中央,完全无视被它阻挡住的来往过路人,有时肚子饿了,甚至毫不客气地走到路边摊,直接就吃起准备贩卖的水果蔬菜,万一被摊主人看到,他们也只敢拿拖把什么的把牛赶出去,甚至都不敢打得太重,更别说杀了。
几个锤粉儿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们基本上没什么高出身的人,从小就也就是过年才吃一次肉,更别说跟随罗永锤闯荡后,虽然帝都的粮价和肉价便宜到爆炸,但是罗永锤振振有词的宣称,要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要你吃咸菜疙瘩是对你的磨练,而罗永锤自己独享猪蹄自己人大师要体验一下帝都腐朽的生活,批判性的攻击他们。
也就是说,锤粉儿们的眼神都快绿了。
他们自然说起了将这些神牛如何吃掉的话题,如果不是手头缺乏工具,同时这些文不成武不就的家伙,还真未必对付的了这些牛。
“……在印度就是这一点让人感觉最有趣,不管是在市区还是在郊区,走着走着就很容易碰见野生动物,什么牛啊,羊啊,猪啊,猴子啊,各种动物在街上闲逛。这些动物对人类是警惕而不敬畏,你手上有吃的东西它们就凑过来,不然就各走各路互不干扰,”
指着一只不知何时跳到马车上翻找东西的猴子,赛义德将其赶走,笑着随口说道:“……最开始我只知道印度人崇拜牛,实际上,他们的观念基本上是属于多神崇拜,任何事物只要牵涉到神话里头的众神,就算是花草、树木、牲畜,都可以成为被崇拜的偶像,所以,印度人不只拜牛,而是包括大象、猴子、老鼠、猫、狗、眼镜蛇等很多动物,也都是他们崇拜的对象。总之,印度绝对是动物们的天堂,有好几次,我看见树上的松鼠都快胖得走不动路了,倒是树下的穷人、乞丐和苦行僧,基本上都瘦得和人干一样……”
地球,路旁有很多东西多,穷人多,乞丐多,苦行僧多,牛屎多,动物多,但正正经经做事的人就少。
为什么?
印度是一个终年温度达到四十度,随便走走就一身汗水的地方,在这种地方,除非是最勤劳的中国人,其他人往往都是懒得动弹。
偏巧他还拥有世界上第二大的耕地群,论起自然资源可是比中国强大太多了!
这导致了,最后,地主们不必太多的精力,就可以控制土地。
而逃荒几乎是不可能,比起起码还能跑路外省的中国,在印度,缺乏交通工具和道路的农民,哪怕逃荒也没有可能,只能选择饿死在家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