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
安在旭颤颤抖抖的买了账单,他已经精神崩溃,也不在意什么找零多少,拿着那点所谓的“共和通宝”,就步履蹒跚的朝外而走。
他如此浑浑噩噩,虽然好像其他的酒鬼一样,也可以记清楚自家的道路,但是却实在不想走回去,上一次,他甚至就此睡倒在地上,差一点好像千百年来多少位酒鬼前辈一样,在寒冷的冬天,倒在冻得冰碴遍地的土地上,就此睡去。
但这毕竟是长老会统治下的帝都,并不稳定的局势,使得每日巡逻的人员不断,在这北方的冬日里,这种醉酒“路倒儿”早已司空见惯,很快被救起后,安在旭反而恼羞成怒的,不搭理那些巡兵的招呼,就这么离开了。
为什么喝醉酒?不是因为喜欢喝酒,而是只有喝醉了,才能逃避某些东西,某些想法。
他这么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几乎很快就可以到达所住的客栈,虽然那店老板嘟囔过什么,晦气啦,招灾啦,不想让安在旭继续在店中居住,但毕竟已经支付了到恩科结束的房费,况且胆小怕事的老板,也不敢真的触怒了这位书生,因此,也就只能这么耽误下去了。
回到了所在的街道,街上的人流是越来越少了,大冬天的,能有几个人愿意随意外出的,也就是那些巡兵们,穿着新近发下来的棉袄,神气活现的去巡逻,还让不少年轻的小伙子看着心痒痒,想着将来也要去“入伙”当兵。
就在他意兴阑珊,想着在外面徘徊等到没人的时候,才回到客栈,却不料,就在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刻,忽然有人问话:“你想报复吗。”
安在旭闻言,猛地一抬头,眼睛里带着希望与未来之光。
风雨,开始了。
长老会的统治技术,与世界历史上任何的集团都完全不同,其他人怎么说都要考虑一下收入,考虑一下各种收益性的战略,对于他们来说,第一桶金是如此的轻易,也就不需要在百姓身上收税,或者去打土豪分田地,来赚取第一桶金。
从澳大利亚挖来的黄金,不断的兑换成白银后,变成一枚一枚的银币,被作为通用货币进行使用。
一个统治者的评判标准来说,任何政权,都是需要依赖金钱来维持国家机器的运转的,毕竟需要供养如此多的脱产,需要其他人提供饮食的人,那就是需要依赖大量的税收来供应。
而在每一代古代传统国家的灭亡之前,总是伴随着收税系统因为腐败和低效,无法准备有效的去收税。
这也就是王朝末世了。
当然,所谓的王朝,其实按照收税水平的高低,其实就说明了其统治水平的高低。
比如我大明,还有早已崩溃的波斯帝国,罗马帝国,都堪称是中央所得税款实在不多,但是老百姓的税负痛苦指数高到爆表,由于腐败的体系下,许多税款被从中截留,以及愚蠢的税收制度,导致该缴税的富人不必缴,而穷人去被国税局追逐追击。
高明一些的收税者,如同一只吸血蚂蟥一样,虽然趴在人体上吸血,人却感受不到痛苦,既然感受不到痛苦,就不会用力把蚂蟥打死。
这才是高明的收税者,不知道比那些愚蠢的去收直接税的笨蛋强多少。
所以,你可以理解,在长老会内部,对于从大明百姓手中收税多么毫无兴趣了,首先,不了解大明真实的经济情况,如何制定收税税法,没有稳健的税警团,一支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收税,税收强兵之前,在向老百姓灌输收税为民这个宗旨。
所以,哪怕在未来,取消农业税,但各种商业税,以及调节收入分配的所得税还是势必要收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是修生养息的时刻,不说别的,满清可都知道,取消人丁税,是可以安定民心的,虽然马上厘金税就把钱收到十倍了。
无非是开办中央企业,玩垄断,而后依靠这些“国企”,玩间接税的把戏,其实也很容易理解。
许多老百姓,为自己偷逃几百块的税款沾沾自喜,不过跟着就买了几百块一条的香烟,还抽的如此欢快……
问题是,作为前三位强大的央企之一,烟草公司每年上缴的红利,很多的时候,代替了那些被透漏的税款,去支援了基础设施建设,修了路,造了桥,为边疆士兵买衣服。
钱进作为这套制度的设计人,也很头疼,他自知没那个本事,在天朝老百姓那一门心思的脑子里,灌输进纳税关荣的思想,实际上,到了21世纪,一群带风向的带路党,依然在宣传什么,不交税为荣的。
没办法,天朝老百姓,很多时候,真是智商该充值啊。
不过,也是需要引导而已,钱进最近与飞船上的几位有军旅生涯的汉子聊得越来越开怀,就他所知,组建一个税警军团去收税的念头,实在是不错,未来的帝国,将是一个火车上的帝国,铁路线的百里之内,就是绝对控制区,以此为依托,进行收税工作,不说别的,在21世纪,盐业也算是国有化的典范了,不过此时,扬州盐商的奢靡生活,连帝都百姓都有所耳闻。
淮扬菜这个菜系,和这些盐商的带动作用是离不开的,而所谓扬州瘦马这个有点******的东西,几乎就是为这些盐商量身打造,可见这些人是如何奢靡的。
当然了,你再怎么奢侈,如果是辛苦得到的合法收入,钱进也不会对他们很在意,钱再多,难道比得上南非钻石矿?但是,这些家伙的偷税漏税,已经到达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盐税在大明朝中期的朝廷收入,甚至占到了一半的程度,但是到了末年,魏忠贤在皇帝的支持下,想要收到按照计划收取的1300万两银子的三分之一,都无法完成,扬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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