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便一直都待在帐篷里哪儿也没去。”喜鹊按照林浣泽之前的交代回答道。
“或许,是有什么当丫鬟的也不知道的吧。”林浣溪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而后便又继续说道:“既便不知道是什么过敏也无妨,我一样可以为皇贵妃娘娘医治。”
“那赶紧医治吧。”周怀仁怔了一下,这才说道。
林浣溪取出几根银针来,先后在林浣泽的几处穴位上捻了下去。
装睡中的林浣泽,顿时觉得胸口一痛,忍不住的想要痛呼出声时,却又觉得喉咙里一阵甜腥之气,当即便“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后脑袋一歪,整个人便真的昏了过去。
“娘娘,娘娘……”喜鹊心头一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吐血?一定是林浣溪动了手脚……
不会是她把娘娘给……
想到这里,喜鹊的心里登时一阵惊恐。
“这口血吐出来了,就无碍了。”林浣溪装模作样的用纱布擦拭了一点儿地上的血迹,并且拿出一个瓷白的药瓶来了,拔开瓶口时,里面便溢出一抹异常的香气。而后林浣溪微微倾斜瓶口,倒出一点儿透明的液体在纱布上,不多时,纱布上的血迹就逐渐变成了桃粉色。
“是佛铃草过敏。”林浣溪十分确定的说道。
“佛铃草……”周怀仁神色变了变。
这狩猎场中,只有一处是有佛铃草的,便是狩猎场的最南边,而打猎全都聚集在狩猎场的北边。
“既然吐出了这口血,想来不久皇贵妃娘娘就能醒来了。若是父皇不放心的话,儿媳再开一副方子,嘱咐底下的人熬了,等皇贵妃娘娘醒来后喝一副,便能彻底祛除佛铃草的致敏了。”林浣溪抬头看着周怀仁,说道。
“朕信的过你的医术,既然说没事儿了,那就不必再开方子了。”周怀仁的语气比起刚刚来,冷了几分。
喜鹊心中暗喊了一声糟糕,刚想要为林浣泽辩解几句的时候,林浣溪便又开口了:“让帐子里的空气流通一些,皇贵妃娘娘会醒的更早……”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周怀仁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各个太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朕要你们有什么用?连这么简单的过敏都看不出来,还不赶紧都滚……”
底下的太医们不敢辩解,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倒退着身子离开了林浣泽的帐篷。
“喜鹊,你去给泽儿熬一些燕窝粥来,要细细的熬了,文火半个时辰,去吧。”周怀仁对着喜鹊挥了挥手。
“是。”喜鹊情知周怀仁这是要支开自己,可是却又不能反抗,只是心里着急,连林浣泽交代给她的正经事儿都忘记了,只是心思烦乱的跑去煮燕窝粥了。
不但如此,周怀仁还派了一个老嬷嬷跟着喜鹊一同去的,就算是喜鹊后面想起来了,也只能更加的着急。
“泽儿她什么时候能醒?”待帐篷里只剩下林浣溪主仆和周怀仁之后,周怀仁这才问道。
“用不了一刻钟。”林浣溪笃定的说道,自己下针最是有准了。
“浣溪丫头,你也回去休息吧,折腾了这半夜,想来也是乏了。若是半路有什么差错,朕再派人去传你过来。”周怀仁微微一笑,对着林浣溪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