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父皇,儿臣冤枉……”周文昌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纵然给儿臣十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求父皇明鉴。”
“萧老将军素来忠正,令人信服,又怎么会在天子面前信口开河?”裴大人早就对周文昌这些日子以来的作为有些看不过去了,又加上今日周文安和萧蒙之事,心中对周文昌也越发的不满起来。
“启奏皇上,老臣从奸人身上搜出数封信笺,皆是轩王殿下的亲笔……”
周文昌急的额头青筋直跳,再也忍不住的开口辩解道:“胡说!本王早已经吩咐过他们,阅读过后要立刻烧毁,你怎么可能……”
这些话冲口而出之后,周文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们这是在诈自己,自己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上了当……
不光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是一种青白色。
诱杀皇上的金牌禁军,可不是一个小罪过,赐一杯鸩酒都是有可能的。
越是这样想,周文昌的心里便越害怕。
内心的绝望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父皇……”周文昌跪俯在地上,此刻无论说什么话都是徒然。
他从没想过,这样精心的布置,居然会输的这样一塌糊涂。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父皇,儿臣自知有罪,甘愿受罚,绝无半句怨言……”周文昌的目光恨恨的盯着周文修:“但是七弟他抗旨不尊,同样是大罪,不能轻饶……”
就算是自己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抗旨不尊,和诱杀金牌禁军的罪名也差不多。
“皇上,当时我军正与西蛮进行最后的决战,胜负在此一役,若是临时换帅,必定影响我军士气,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暂时不理喻传旨的公公,但却未敢有丝毫的怠慢,命人好生伺候着……此役结束之后,瑞王殿下便即刻启程返京,未敢有丝毫的耽误。”萧潇那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皇上,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一步错,便有可能是满盘皆输。后方的当权者,并不能很及时地了解战场上的情况,有一些命令可能会存在一些偏差,所以自古以来都有一句常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抵就是这个意思。瑞王殿下延后接旨的时间,也是为了击退西蛮,还我北周西疆的安宁,是不得已而为之,请皇上三思……”萧蒙也紧接着开口说道。
周怀仁拧了拧眉头,眉心的那一道红色掐痕的尤为明显。
萧老将军此话也颇有道理……
“皇上,老臣觉得,瑞王殿下虽然没有及时接旨,可是平叛有功,且功大于过……”裴大人也开口说道。
周怀仁的目光扫过周文修,心思也有些松动了。
可就在此时,周文嘉开口了:“父皇,七弟此次平叛西蛮,深受兵士们尊敬,也深受百姓爱戴,若是父皇只因七弟延后接旨时间便要治七弟的罪的话,岂不是要寒了那些兵士和百姓的心……”
周怀仁原本已经有些和缓的脸色,顿时又变的铁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