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老者警惕的问道。
“你们是从西昌一路逃难过来的,怎么会那么清楚我们有多少人马?”周文修的目光深邃而凌厉,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老者的脊背上。
老者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发飘,结巴道:“我,我是猜的……对,我是猜的。”
“那,她们两个的身份你也是猜的吗?”周文修指向一旁的萧潇和林浣溪,问道。
寒冷的夜里,老者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儿,干巴巴地说道:“对,猜的,就是猜的。”
“你知道我们是西疆军的援军,你知道我们的人马数量,你也知道她们两个的身份……不但如此,你还妖言惑众,妄图乱我军心,直言我们对上西蛮鞑子就是以卵击石,这分明就是在长他人志气。”周文修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你混在难民中,又籍由难民混入我军究竟有什么企图?”
“瑞王殿下,我冤枉啊……”老者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额头碰到沙砾上,很快就变得通红起来。
“我只是失去了儿子的可怜父亲罢了,好不容易从西昌得了命逃出来,本以为碰到援军就是见到了亲人,可是……”老者哭的涕泪横流,几乎要背过气去。
“看来,咱们是找错人了。”老者见周文修不理他,便转头看着那些难民们:“都是我的错,是我错认了好人,是我害了大家,让大家把性命丢到了这里……”
很快,那些难民中就有人站了出来,不再保持沉默:“我们只是想要寻一条活路而已……”
“是啊,是啊……”立刻就有另外的难民附和道:“西疆战乱,西昌更是乱中之乱,饥民无数,饿殍千里,我们好不容易逃离了那里,拢共就只剩下这百十口人,还请将军给我们一条活路……”
“你称呼他为将军,是因为他穿着战甲……”林浣溪走到周文修的身边,唇边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那么,请问这位老先生,你刚刚口口声声的称呼他为瑞王殿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我们很多信息,这可并不像是一个难民应该知道的……”
你虽然看起来也是面黄肌瘦,可是米粥熬好之后,你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狼吞虎咽,而是劝我们回头不要以卵击石……”林浣溪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位老者:“你并不是一个难民,就算把脸涂得再黄,也掩盖不了你那双不时闪过精光的眼睛……”
林浣溪话音才落,夜辰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奔向那名老者。
几乎是本能的,老者的身形迅速后退,可是,夜辰的长剑却还是划伤了他的肩头,一时间鲜血汩汩,染红了破旧的衣襟。
老者见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立马便将一个难民抓在自己手中,锋利的刀刃直接横在那名难民的脖子上。
“放我离开,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大开杀戒……这些可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你们若是觉得无所谓,我贱命一条更无所谓。”老者猖狂的笑着,与刚刚苍老的声音相比,多了几分气势与活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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