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周文修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周怀仁的眉头不着痕迹的拧了拧,最终还是点点头:“朕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父皇,今天早上儿臣从佛堂中请出舍利子的时候,锦盒中的舍利子明明就还是好好的,这一点儿有很多人都可以替儿臣证明。”周文修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在儿臣将舍利子请入小佛塔,抬上马车后,便不曾再守在那里,而是由御林军接替护卫,这一路上别人要做手脚的机会也有很多。开佛塔请舍利子,本来是社稷之福,万民之福,可是居然有人胆敢更换舍利子,这摆明了是与我北周为敌,儿臣请求父皇彻查此事,绝不能姑息……”
“七弟是以为有人在途中动了手脚吗?”周文杰看着周文修努力为自己辩白的样子,心里便忍不住的一阵冷笑。
更换舍利子,谋害皇上,无论是哪一样,都足够周文修喝一壶的,如果操作好的话,把周文修判了死刑也不是不可能。
“从盛京到这里,路途并不近,而且还经过了爬山,难保不会有谁动了歪心思,想要借此谋害父皇,顺带污蔑于我,更是要扰我北周的社稷……”周文修只是扫了周文杰一眼,便转回了目光,似是不屑于再多看他一眼一样:“父皇,儿臣觉得,应该先将一路上运送舍利子的护卫们叫来问话。”
“父皇,七弟说的对。这件事情事关父皇安危,事关咱们北周社稷,绝对不能放过那个暗中动了手脚的人,否则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要被别的国家嘲笑我们北周识人不明吗?”周文安对着周怀仁拱手说道。
周文安是绝对不相信周文修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他觉得周文修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而且这个人心思之毒罕见,若非是了无大师及时阻止,恐怕周文修就要背上弑父的罪名了。
“父皇,儿臣也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先查清楚为好,不要冤枉了好人,也不要放过坏人,方才能彰显咱们北周泱泱大国的姿态。”这时,景王周文嘉也站了出来,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几分柔弱的。
“皇上,王爷们的话都很有道理,老纳也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查清楚,否则也是对佛祖的不敬。”老住持又适时的说道。
“来人,将一路上护送舍利子的那些护卫都找来……”周怀仁虽然依旧是铁青着一张脸,不过总归是比刚才的情形好多了。
很快,便有一队护卫从下面走了上来,齐齐的单膝跪在周怀仁的面前:“卑职参见皇上……”
“朕问你们,这一路上有没有什么人接近过你们护送的马车?”周怀仁厉声问道。
“回禀皇上,从盛京到永安山脚下的时候,并无任何接近过马车。但是从永安山脚下到这佛塔的时候,确实有几个人接近过这小佛塔。”为首的一名侍卫恭敬的回答道。
“都有谁?”周怀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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