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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必多礼,快请坐。”林浣溪亲自泡了茶,倒了一杯端给林初义。
林初义习惯性的想要一口干掉,可是突然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先是放在鼻端轻轻的闻了闻,又细细的品了一口。
“瑞王府的茶果然是好的。”林初义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了一眼林浣溪。
双眸中飞快的划过一丝明亮又马上归于沉寂。
自己有将近半年的时候没有见过她了。
“二哥,我听说你前些日子离京办事儿,这是才刚刚回来吗?”林浣溪问道。
林初义点了点头,心中纵然有许多的话,只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应该要说些什么了。
“那,你和萱萱……还好吗?”林浣溪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林初义却是沉默了片刻,这才违心的点点头。
“自从回来之后,我还没有见过萱萱呢。”林浣溪摆弄着手中的掐死珐琅小手炉,神情之间带着一丝忐忑的问道:“她……是不是还怪我?”
“我知道,那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也与你无关。”林初义又抿了一口茶,似是润了润喉咙,清咳一声说道:“她只是还没有想通……”
林浣溪的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来:“我明白了。”
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当初,若是自己机警一点儿,也许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
我不害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会想明白的。”林初义愣了一下,随即又有些着急的说道。
“嗯。”林浣溪点点头,心头却始终都是沉甸甸的。
“不如改天你到伯府中去看看她吧。”林初义突然开口说道。
“好。”林浣溪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她确实也想去看看冷逸萱,尤其是知道她拼命打掉腹中的孩子之后。
房间里顿时变得有些沉默起来,当初他们二人一起在倚梅苑中喝茶时的情景却好像再也不复返了。
“瑞王妃……”
“二哥,你还是叫我溪儿吧。”林浣溪开口打断道。
“溪儿……”林初义从善如流,原本冷冰冰的脸颊因为这么一个称呼而变得多了一丝暖意。
“这是我此次出门的时候偶然间得到的,送给你。”林初义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朱红色的小木盒推到了林浣溪的面前。
林浣溪打开看时,里面是一条黑珍珠的项链。
在盛京,珍珠项链并不稀奇,黑珍珠也算不得多么名贵,可是眼前这条项链中的黑珍珠,却是饱满莹润,泛着幽光,一看便是上品。而且最难得的是,每一粒黑珍珠都一样大小,而正中的一粒黑珍珠大如雀卵,看起来很是非凡。
“谢谢二哥。”林浣溪合上木盒,微微一笑:“我平日里只带着从不离身的玉珏,从不戴什么项链,放在我这里也是平白浪费了,不如二哥拿去送给别人吧。”
林初义的手微微一紧,随后才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你若不喜欢,我再寻好的给你。”
“原来是忠勇伯来了……”这时,伴随着一道清朗的笑声,一袭紫色的身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