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思过,没有本候的命令,你不许踏出倚梅苑半步。”林建邺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
“爹爹,我也想留在这里帮忙……”林浣溪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和林建邺说话。
她的心里,实在是太过担心林初阳了。
“你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觉得你还害的初阳不够吗?你非要留在这里克死他吗?”林建邺说话,不留丝毫的情面。
他这一生,拢共只有两个儿子。
二儿子林初义偏偏又是那种出身,只有大儿子林初阳可以承继他的候位,可以将候府再次发扬光大的。
可是如今,却身陷狩猎区中,生死不明……
这让他如何不急……
“大妹妹,你先回去吧,我一定会尽全力寻找大哥的。”林初义转身看着林浣溪,眉宇之间难得的露出一丝温和来:“我知道你是担心大哥,可是有你在这里,我们还要分心照顾着你,不如你先回候府中等消息好不好?”
“可是……”林浣溪抿了抿唇,林初阳生死未卜,她怎么可能安心回候府中去……
“可是什么?还不滚……”林建邺现在若不是忌惮着林初义忠勇伯和南楚驸马的身份,早就对着他们两人都喝骂上了。
“大妹妹,听话……”林初义用力拍了拍林浣溪的肩膀:“大哥武功高强,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他现在一定还活着,正等着我们去找他的……”
林浣溪这才松开手,使劲儿的点点头。
因为宁敏的昏厥,林浣沄便留在了宁敏的马车上,一路上和秦嬷嬷一同照顾着宁敏。
而后来被林初义送来的林浣溪,则和林浣清同乘在一辆马车上。
“大姐的脸这是怎么了?”林浣清明知故问道。
林浣溪这会儿没心情和她斗嘴,只是微微低垂着眼眸,靠在马车壁上,心里乱如麻。
“父亲也忒不留情面了,居然用了这般大力,想必大姐一定觉得很疼吧?”林浣清的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舒爽的笑意,甚至便好心情的给林浣溪倒了一杯茶。
“大姐要不要用茶水擦一下,我听说茶水也有消肿的功效……”林浣清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林浣溪依旧是安静的靠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的心里,一直都记挂着林初阳的安危,根本就顾不得其他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哥毕竟是候府的世子,甚得父亲看重,他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自然是比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儿要重要的多。”林浣清的言辞间,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儿。
“你说什么?”林浣溪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浣清,凌厉的目光让林浣清唇角的笑意都不自觉的凝固了几分。
“难道不是吗?你自小走失,长在山野间十来年,身上又并无任何信物凭证以及胎记,又有谁能证明你是候府的嫡长女?不过就是因为候府需要一个嫡长女而已,至于是真是假又有何妨?”林浣清吞咽了一口唾沫,梗着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