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怡人的山涧中,一缕不和谐的炊烟袅袅升起。
黑鸡王剑屁股底下坐着一块大青石,表情严肃地盯着面前跳动的火苗,一只翅膀有如人的手指一般,灵活地转动着火上十几串烤得通红、散发着仿佛浓郁肉香的食物。
中等药田里的独角青虫,个头食指大小,经火一烧,已经完全没有了虫子的恶心模样,变得像一根根红通通的手指香肠,而被王剑称为刀称绅士的虫子,个头更大了一些,加上对一对螯肢,烤熟之后的样子更像大虾。
王剑拣起一串熟透的独角青虫,放在嘴里咬下一只,立刻闭上了眼睛。
一股从未尝过的异香随着唾液,如火药一般在口腔迅速爆炸开来,还没有来得及下咽,那浓郁的醇香已经顺着喉管延伸到鸡嗉里,刹那间一团暖流从胸前荡开,流遍全身,王剑抬了抬屁股。
啵,一个鸡屁从青石面上崩出来,响声尖脆。
“妈蛋!香出屁啦!”
王剑摇摇身子,嘴巴飞快在竹签上抹过,眨间之间把一串独角青虫吃了干净,伸出翅膀又拿起一串刀叉绅士,吹了吹上面的火气,小心地叨在嘴里。
咯叭!
鸡嘴轻轻一夹,刀叉绅士身上的硬壳便碎裂开来,里面的肉质白嫩如蟹肉,入口即化,带着一股异样的热辣浓香,仿佛陈年老白干一般顺着喉咙飞流直下,跟着便如炸弹一般在腹中爆开。
神奇的是,这如火的异热炸开以后,那股狠辣突然消失,变得异常温和,一股水样的温暖顺着带脉缓缓流淌。
王剑轻轻打了一个嗝,感觉鸡皮上出了一层汗,忍不住念道:“这酸爽,真像个白天刀子嘴,晚上柔似水的妹子!”
唰唰!
王剑把木架上的十几串美味烤虫大把攥到两只翅膀里,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大嘴咀嚼,一边吃一边心里盘算:“中等药田里的虫子,这一顿就吃下三分之下,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再来一顿,就能扫荡干净了。接着就是高等药田、特等药田。只是可惜那些低等药田了,那里的虫子虽然看着不怎么样,量却是最足的,以后这嘴吃刁了,不是灵药田里的烤虫子都吃下呀。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王剑一边嘟囔,一边大口吞咽,不大会儿工夫,风卷残云,十几串烧烤都下了肚,低头向下看看,鸡胸脯挺起老高,挡住视线,几乎看不到赤红的脚丫。
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感觉全身被一股暖热酥麻的气团包裹,脑袋里晕晕的,有种酒醉微熏的感觉,索性翅膀垫着脑袋,向后一倒,躺在了青石上。
翘起二郎腿,望着头顶碧蓝的天空,王剑张了张尖嘴,念了一句:“要是大家都在就好了,马漂亮、李大鹏、爸妈、小王戈,还有若水……”一边说着,只觉得眼皮沉重,缓缓闭上了眼睛。
咔啦!
一道霹雳割破苍穹,豆大的雨点噼噼叭叭倾洒下来。
王剑脸上一凉,从梦中惊醒,连忙睁开了眼睛,抬头一看。
天空中彤云密布,竟然下起大雨来。
没有了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过看样子跖跋嫣给自己喂药的时间已经过来。
王剑连忙跳下青石,向家中跑去,才跑了几步,倏然又站在暴雨之中,缓缓抬起翅膀,惊骇地低下了头。
哔剥、哔剥!
雨水打在乌黑的翅膀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跟着又顺着羽翎快速滑落,乌黑的羽毛上滴水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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